特雷尔无辜地眨了眨眼。
“有人说他是我的第二人格,救了我四次,在我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总会出现他的声音。”杰森将特雷尔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他满嘴胡话,但有一点没说错,长得是挺好看。”
特雷尔傲慢地抬起下巴:“行吧,算你没瞎。”
杰森穿上盔甲,从躺椅上捞起毛毯包住特雷尔,抱起人疾冲回韦恩庄园曾经属于罗宾的那个房间。
特雷尔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落地就踹了一脚解除盔甲的杰森。
“飞之前你就不能先打声招呼?”
“跟你学的。”杰森早就想让特雷尔尝尝冷不丁被拎上天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够温柔了,用的是抱而不是拎。
“阿嚏——”特雷尔打了个喷嚏。
他现在有些虚弱。
“艹,你是不是偷摸着放血了?你放血施法回去找我?”杰森慌得给特雷尔又是找被子,又是冲浴缸放热水。
特雷尔有点心虚,他也就放那么一点点,发现回去的时间错误后,又放了二三四五六七次一点点,应该不会让本就见底的身体素质再下降吧?主要还是献祭意识的祝福稍微伤到了一丁点灵魂。
糟糕,越想越觉得鼻子有点痒,好像还有点头晕鼻塞。
特雷尔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转移话题:“我让你保管的照片呢?你还欠我一顿小甜饼……”
“你少那么几块饼干吗?”杰森将特雷尔剥光摁进浴缸里,“坐好,肩膀沉到水里。”
“我错过了你生日,幸好有机会在过去补上……那是庆祝你生日的小甜饼,意义不一样。”特雷尔哼哼唧唧,“别再热啦,我怀疑你想煮熟我。”
“四十度的水,烫不死人。”杰森找出一包糖果,拆了颗巧克力塞特雷尔嘴里,“太晚了,明天再找阿福,现在只有这个。”
“哦,但我就是觉得烫。”特雷尔把手臂伸出来,声音含糊:“看,都红了。”
他胸前那处碗口大的新生皮肤特别娇嫩,在热水浸泡下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鲜红。
杰森骂
骂咧咧又加了少许凉水。
特雷尔揪着杰森衣襟将人拖进水里,跟他分享巧克力:“泡澡不能让我热起来,你知道怎么让我快点热起来。”
杰森秉持着不能让这个无药可救的混蛋生病的想法,反守为攻。
……
特雷尔酣畅淋漓地出了一身汗,穿成毛绒企鹅坐在床上看旧照片,杰森则一身单薄的背心短裤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两人看起来一个在冬天,一个夏天。
照片有很多,一部分是特雷尔很久以前照的,更多是杰森收集的家人照片,以及黑历史。
杰森:“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这些东西,尤其是你拍的那些跟我拍的风格明显不同,但记录好像成了习惯,攒了挺多,幸好阿福整理房间的时候没有把它们当垃圾丢掉。”
特雷尔翻看杰森罗宾时期的照片,有自拍,也有阿福代拍。
“你以前笑容很多。”
“小孩子没心没肺不想事,爱笑很正常。”杰森摸摸特雷尔头发,发现干得差不多就丢开吹风机,然后额头碰了碰额头,确认特雷尔没烧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是吗?你以前烦恼也很多,插班跳级学习跟不上,夜巡太忙作业赶不完,法语中文太难学……但还是爱笑。”特雷尔用手指将杰森的嘴角推上去,“红头罩之下有什么?”
杰森故作沉吟:“让我想想,符合你审美的脸?”
“虽然不全面,但也算正确答案。”特雷尔亲了口杰森,然后肚子适时地咕噜响了声,他跳起来,又龇牙咧嘴地捂着腰。
“好饿好饿,我们去楼下觅食。”
“这个时间他们快夜巡回来了,安静点。”
杰森随便套了个夹克,把企鹅扛下楼。
特雷尔抗议这个姿势不人道希望换成抱或者背,被铁掌拍了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