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必然日日缠着谢昭宁给谢家人要官,尤其是在京城,处处都是勋贵,人不人,她怎么会善罢甘休。
“人之常情,你以为将来会没有吗?”秦思安笑了。
皇后的母族,是皇后的靠山,谢昭宁若有脑子,都会推恩及母族。
谢蕴沉默,谢老夫人对谢昭宁看似很好,可这么多年来骨子里偏向二房,个中委屈,谢昭宁自己最清楚。
她顿了顿,摇头道;“不必了。”
秦思安挑眉:“你别傻,该为自己想的还是要想想。你该换个地方想想,你对自己的家人都这么冷,将来小祖宗会怎么想你,蜜里调油的时候觉得你为她着想,一旦生厌,这就是你的一重罪。”
谢蕴闻言,深深地看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话别说得那么早,万一就是呢,黄金屋给了你又如何,就在她的眼皮下,说收回就可以收回。”秦思安惋惜,望着天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谢蕴不理会她,匆匆走了。
出宫后,她回到官署,心神不宁。
推开门,眼前霍然一亮,小祖宗没去户部,坐在她的位置上。
“你怎么来了。”
“有事想和你商议。”谢昭宁把玩着毫笔,眼睛明亮,凝着谢蕴:“我觉得你会骂我。”
“是吗?你是小祖宗,谁敢骂你,说一说,你又想干什么。”
谢蕴舒了口气,看见她,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谢昭宁神秘地说:“我想求陛下给裴暇侯爵之位。”
“胡闹。”谢蕴果然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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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呵斥, 让谢昭宁到嘴的话吞了回去,她眨着眼睛,无辜地看向谢蕴。
“你怎么不同陛下说?”谢蕴也回视她。
两人看着对方, 眸中映着对方。
“我在同你商议啊。”
“裴暇于我朝有何功绩, 你大咧咧给他封爵, 旁人如何想?靠着姑母上位?”
“所以我同你商议, 不答应就不答应,声音那么大做什么。”
说到最后, 谢昭宁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反复看着她, 想说又不敢说了。
谢蕴见不得她这副姿态,耐着性子问她:“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没理由封, 所以让你想个合适的理由。”谢昭宁提高了声音,“你想啊。”
谢蕴:“……”
“给你一个大纸鸢,你都可以飞上天。”
“那我带你一起飞上天。”
“别拉上我, 我害怕, 此事就此作罢。”
谢昭宁识趣地闭嘴, 深深叹气, 惋惜一句:“你那么厉害, 谢家怎么就断了呢,是不是所有的气运都给了你。”
谢家本就是江州有名的商贾, 谢蕴若不出头, 便会泯然于众人,听从家里的安排, 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
但谢蕴从小就不同,学堂里考核都是第一, 一路考上经常,期间也有人打击她,谢家是商贾,就算你考中了又如何,还不是要嫁人生子。
谢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