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吵架?”
祝云琢磨了会儿,以前秦思安是敢惹谢相的, 但是自己不敢啊,自己都不敢了, 下面的人更没这个单子。
琢磨了会儿,她明白过来,悄悄问道:“是家里那位?”
前些时日, 谢家小娘子逛望云阁的事情刚过去呢,谢相气得整顿风气,不是刚闹结束吗?
祝云说道:“美色在前, 谢相都不是谢相了。也是个爱吃醋的女人。”
“祝云。”
一声呼唤, 祝云没出息的抖了抖, 扭头就笑了起来, 冲着谢蕴笑开了花, “谢相,您有吩咐?”
“在嚼舌头?”谢蕴三步并两步走来, 上上下下地将人打量一番, 冷笑道:“你比秦思安的单子大多了。”
冷冷的嘲讽,吓得门口一众人话都不敢说, 忙揖首请罪。
祝云心里悔恨极了,招惹谁不好, 招惹谢相做什么。
谢蕴依旧看着她:“你很闲吗?”
“不不不,我是来找他们的,马上就走。”祝云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可没有秦思安的能力,不敢与谢蕴针锋相对。
得了没趣后,祝云跑得飞快。谢蕴凝眸,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一日间,一帮子人苦叫连连,谢相骂人都不带重复的,听着里面的声音,一个个都缩着脑袋。
“我三日前就与你说了,你的脑袋留在家里了吗?”
“我嘱咐你几回,不要与互户部起冲突,你耳朵给了刑部的人了?”
“内廷司那里的人不要得罪、她们日日跟着陛下,你觉得你可以比她们红?不要以为自己皮肤红,就以为自己是个红人。”
众人:“……”
“谢小娘子八成又去青楼了。”
其他人点点头,若不然,谢相怎么会反过来找他们的茬。
有人甚至提醒谢御史,管好女儿,莫要祸及朝堂。
谢御史听后,半晌没有明白,自己女儿不入朝,日日忙着做生意,东跑西跑是真的,抛头露面也是真的。不过如今风气改了,女子都可参加科举,也可做生意,自己女儿做的都不算出格呀。
谢御史以三寸不烂之舌骂了回去,什么人,见不得人家好,做生意怎么了,又没上你家门口抢。
骂了一通后,对面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你家女儿去青楼玩,惹了谢相不高兴,我们就挨骂。”
谢御史:“……”原是这么个‘祸及朝堂’法。
他摆摆手,“我管不住,我一管,她就哭,谢相过来找我茬,不值当不值当。”
一连闹了三日,下面的朝臣吃不消了,谢相这回晚上都不带回家的,下面的人只好跟着,熬出了黑眼圈。
这时,谢昭宁到了县衙,见到了裴暇。
裴暇惊讶,少女风尘仆仆,面色染了灰尘,依旧难掩丽色。
谢昭宁说:“日前谢家大夫人来过,想必你也知晓了,我来,还有一件事。陛下欲招你为驸马,京城正在查你的过往。你究竟是想做裴家子,还是谢家嫡长孙。”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激得裴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