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送来了衣裳,一袭樱草色的宫装,摆在了桌上,由不得谢昭宁反对。
谢昭宁无奈,抱着衣裳去里间换上。
十八岁恰花龄,樱草色衬得她的脸庞精致稚嫩,没有涂脂抹粉,美得天然干净,天然去雕饰。
谢蕴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一步路究竟有没有错呢?
她在思索着下一步,谢昭宁朝她走来,“走了。”
“等下。”谢蕴按住她的肩膀,随手打开桌旁的盒子,取出一只凤簪,谢昭宁吓了一跳,“你想害死我,这是凤簪。”
“你怕什么,陛下恩准。”谢蕴唇角勾了一抹苍白的笑容,伸手给她插.入乌发中,低声说一句:“记住了,你是废太女承桑茴的女儿,见到殿下后,别慌了。”
谢昭宁疑惑,想了想,“你们要做什么?”
“套出那个孩子的下落。”
“她会知道?”
谢蕴皱眉:“我也不知,或许会知道呢。”
谢昭宁心中发颤,“我感觉你们已走投无路了,不如将计就计,对外称孩子就在京城,抛砖引玉。天下人信了,假的也成真,真的也会成假。”
小时候她偷过一块印鉴,后来,二夫人重新印了一块,自己的这块就成假的了。
她又说:“我好奇,你们为要找出这个孩子?”
“事情复杂,说不清。”谢蕴摇首,“若真的在巴邑封地内,巴邑王做了那么多事,也好猜测出他的意图。”
西凉的想法,也昭然若揭。
这个孩子有我朝皇室血脉,不论在巴邑还是在巴邑封地内,于京城而言都是祸患。
谢昭宁问:“先帝当年应知晓如今的情况,当年就该想到了,当真就将孩子送出去?”
一朝天子,稳定朝堂,怎么会想不到如今的情景。
送孩子回西凉,无异于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脚,不像是一朝天子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让你去套话。”
谢蕴语重心长地开口,当今陛下也不信先帝将孩子送出去,西凉那位、巴邑封地里的那位,要么都是假的,要么一真一假,西凉内的绝对是假的。
只有找到真的,才可揭破西凉的阴谋。
谢昭宁无奈,跟着谢蕴入宫,路上背着词,一路背一路问。
“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不清楚。”
“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先帝防着陛下。”
谢昭宁继续背词,面色沉沉,这样的局面,陛下陷于被动中了。她背了会词,又问:“当年废太女被废,究竟是什么原因?”
两人苟合?
谢蕴说道:“你问到重点了,二十年前,我还在江州城,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推我入火坑?”谢昭宁要被她给气死了,“不愿意说就算了。”
谢蕴直问她:“你自己没感觉吗?两回牙侩那里都有你的记录,你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
“怀疑又如何?”谢昭宁不明白她的意思,玩笑一句:“废太女如何被废的,那桩情事是怎么样的,你就没查过吗?那个孩子回来了,陛下让她长命百岁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