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危言耸听。”谢蕴打断金镶玉的胡言乱语,烦躁地捂着额头。
金镶玉讷讷道:“您最好查清楚。”
谢蕴听了,没有反对,此事不能就这么瞒着,各方查不出线索,那就从秦家开始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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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被押送入京,连带着还有裴牧林,交给刑部处刑。
押送入京的那日,老夫人哭晕了过去,谢家一族处于低迷中,谁都不敢触其逆鳞。
谢昭宁与谢三爷代表着谢家去送行,谢涵一袭囚衣,神色凄楚,妻儿在一旁哭得抬不起头。
二夫人趁机诉说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谢涵始终抬不起头,妻子是受了委屈,但是他是要死了。
一声令下,囚车启程,谢涵终于抬起头,看向谢昭宁,“谢昭宁,是我低估了你。”
“二叔,我从未做什么。”谢昭宁摇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囚车动步,渐行渐远,谢涵的目光始终落在谢昭宁身上,像是毒蛇,围着谢昭宁打转。
谢昭宁不动,由着他注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就算谢涵活着回来,对她也没有任何威胁。
江州谢氏不会再认谢涵!
同时,谢蕴亲赴秦家,要见秦氏的大弟弟,如今的秦家家主秦焕林。
秦焕林得到消息后,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走到门口,他就顿住了,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
“谢相来了,有失远迎。”
谢蕴颔首,而后扫了一眼屋内伺候的婢女:“出去!”
秦焕林心中咯噔一下,不知她什么意思,婢女们先他一步,屈膝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秦焕林被吓得不轻,“谢相,这是怎么了,你我二府也是姻亲,您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兴师问罪这句话用得很是妥帖,我想想问一问秦家主,你大姐用假的谢昭宁糊弄我整个谢家,究竟是何意思?”谢蕴抬眸,眼神晦深莫测,静静地定在了秦焕林的身上,“谢昭宁说了她是女子。”
一句话半神半假,秦焕林本不当真,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骤然就变了。
谢蕴质问他:“我谢家好好的长房长孙,为何变成女娘了。秦焕林,你秦家究竟想做什么?”
谢蕴声音不大,眼神凛冽,秦焕林腿脚一软,就跪了下去,“谢相,非您所想的那般,我秦家并无恶意。”
“我只知晓谢昭宁成了女娘。至于你说的误会……”
秦焕林急急说:“谢相,我长姐确实生下一子,谢家大爷取名昭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谢蕴沉默,等着他的后话。
秦焕林怕得不行,继续说道:“大爷去后,长姐惶恐不安,去庙堂烧香,身子不适,让婢女照顾昭宁,未曾想,五岁大的孩子不见了。我们找了几日几夜,都没有找到。”
“丈夫去了,孩子丢了,长姐在庙里一病不起,我不敢回谢家报信,后来,我寻了一个与昭宁相似的女娘,带到长姐的跟前。长姐一眼就认定了女娘,带回府邸,以病为由,养了一年才敢带出了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