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瞧见,但听侯爷提起过。大致是他宁死不愿听从圣意娶钟氏,陛下恼怒又舍不得真要了他的命,气上心头让他真出家去了。”
“二爷也真是不怕,万一陛下要真要了他的命呢?”
“他从小便是这般,一身反骨,恐怕早抱了死志了。”徐氏缓缓叹息一声,“只是你我都低估了他,你瞧他耳上手上留下的疮痕,又看他冷静温和许多,便知他不是一时兴起,是真心想娶溶宝。”
“是,奴婢是瞧二爷“慈眉善目”许多……”
徐氏笑瞅她一眼:“你呀,可别乱说,他要真恼了我可护不住你。”
露影也笑:“奴婢看二爷可不在意旁人说不说他的闲话,只怕旁人说二夫人的。”
“你是机灵,往后多敬着些二夫人,二郎定赏你们。”
“不必二爷赏,二夫人脾气好,奴婢们都喜欢,心里不由自主就敬着了。”
徐氏点了点她的额头,揶揄道:“这话留着去二郎跟前说去。”
露影捂着额头,笑着对侍女们道:“你们可听见了,多说二夫人好话是有好处的……”
松树盆栽后的萧靖川抿了抿唇,缓步走出:“二叔要娶二叔母了吗?”
徐氏脸上的笑意一下消失不见,淡淡瞥他一眼:“一路回来定累了,早些去歇息,晚上再来用膳。”
他微微蹙着眉,躬身行礼:“是。”
自从那年过后,父亲便将他送去外面书院里读书,有时一旬半年才能回来一回,他无从打探姜溶的消息,一直不知出了那事后到底如何了,心中一直抱着一丝念头:若是他们不在一块儿就好了。
现下他听到如此消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即便是二叔愿意娶姜溶了,他还是想去见她。
他按捺住,一直等着,可天都黑了,还未听闻他们回来。
萧青棠要去谈成亲的事,去得晚,天不早了,索性就和姜溶一起住在姜家了。
他从前总觉得很多话没必要解释,他也不喜跟人解释什么,要误会便去误会好了,可如今却以为还是说清楚得好。
“还是按照先前说的,溶宝的嫁妆我会添上一部分,成亲不要陪嫁丫鬟。添的嫁妆不是用来换不要陪嫁丫鬟的,是我心甘情愿给的,不要陪嫁丫鬟是源于我本也不需人伺候,如今房中的侍女都是专程服侍溶宝的。
陪嫁丫鬟多多少少有送过来当妾给主母固宠的意思,我不喜欢,也不需要。我这人脾气便是如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旁人说什么都无用。”
他说得这样直白,姜家人也不再跟他藏着掖着,开诚布公也道:“我们姜家并非想要拿捏你,一直以为所做一切只是担心溶宝。你也说了你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了便是不喜欢了,我们只是怕倘若有朝一日,你不喜欢溶宝了,会弃她如敝履。”
姜溶紧紧抿着唇,微微直起身,看看家里人,又看看他。
他微微垂眼:“是,我也知晓自己脾气不算好,不论作下何种承诺都难以让人信服,你们担忧也是有理的,我只能给溶宝多添些嫁妆,至少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归她一个所有。”
“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