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锦愕然,那汤太后喝过不假,可食盒递到自己手上时,不止经过了她一个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出了问题。
大意了。
太后让她来送汤,实际上,她自己才是那道真正要送给皇帝的汤!
明锦气急败坏道:“你明知太后用心不纯,你为什么还要喝?”
“你让我喝,我才喝的。”
“有毒你也喝吗?”
元晔竟是笑了——
“毒死我,你也活不成,有你作伴,死又何惧?”
明锦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你知道放了那种东西你还喝,你就是存心的。”
“我乐见其成。”
“无耻!”
“我是世人眼中的明君贤主,可唯独对你,不想君子。”
他想要她,如饥似渴。
过往总想着在她面前扮好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大度英明的君主,想要对她有足够的耐心,让她慢慢爱上自己。
可是他错了,征服她,从来不需要君子,那样只会惯的她恃宠而骄。
如今藉着药物的借口,他终于不用压抑自己,终于可以撕破那一层伪装。他们之间早就见过彼此最丑陋、最无耻的一面,他又何必再惺惺作态?
明锦见情形不对,急忙起身往外逃,却被他攥住了裙摆,用重重跌倒在地毯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后背便觉一热,男人高大的身影自后覆上,将她整个笼罩。
元晔从背后抱住她,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箍在怀里,药效已经快要冲垮他的理智,此刻,他只知道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如此舒适,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有更多。
“为什么总是要拒绝我、逃避我?你来了,我以为你是愿意的,如果不愿意,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希望?阿锦,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明锦挣扎着,她是奉命来送汤的,她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想啊。
元晔手指拉住了她腰间的绦带,只要轻轻一扯,她的衣裙就会尽数散落,“我们早已见过最真实的彼此,我们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明锦快要疯了,她不知道,她没见过,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放开我!”
元晔附在她的耳边低喃着,温热焦灼的呼吸回荡在她的颈弯。
“你的心,哪怕有一刻、一瞬曾属于我吗?我们也曾有过相处甜蜜的美好时光,难道你都忘了吗?”
明锦听不懂,她也不记得。
她以为他说的是他们的童年往事,可那时皇帝对她虽然友善,却总带着一些戒备,并不是真心的喜爱。
也不知是在哪一日,皇帝对她的态度突然变了,开始有了出于真心的喜爱。
明锦不知道为什么,她以为是她做对了什么事。后来她又觉得,或许是那时候,他发现了自己是个冒牌货。
“小时宴宴,可终究已经过去了,陛下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他现在不太清醒,手上一股子蛮力,在扯她的腰带,明锦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一些疯狂、混乱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闪过。
一股强烈的悲痛涌上她的喉头,熟悉的感觉侵袭着她的脑海,她恍然又想起先前被陆太后骗进宫那一回。
她梦见自己被皇帝强迫、被困锁冷宫、她受尽屈辱,最后倒在血泊。
她不甘心,她不认命。
她的身上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勇气,猛然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对着元晔撕扯自己裙子的手便刺了过去。
殷红的血珠沾在白玉的簪尖上,红的愈发惊心动魄,下一刻,便抵在了皇帝的咽喉。
疼痛让元晔濒临崩溃的理智清醒了几分,他看着身下的小女郎,她的手指在颤抖,猩红的眼眶盈满泪水,眼神恐惧而坚定。
前世,那簪尖对准的是她自己的心口,如今,却是划过了他的手背,抵在了他的喉咙。
元晔毫不怀疑,如果他再继续下去,她手中的簪子会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