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缘就把她送去了医院挂吊瓶。
短短两天时间她就瘦了一大截,尤其那张连巴掌大都没有的脸更是皮贴着骨,一点肉都没有。
邱茜看着都躺在医院了还反过来安慰她的小姑娘,又自责又心疼,“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知道跟阿姨讲。要不是梁缘发现你还得瞒多久?”
“春雨,姨姨真的生气了。”
归梦心里一暖,同时也因为自己的麻烦而更愧疚了,拉了拉邱茜的手很轻很轻地道歉说“对不起,姨姨我错了”。
邱茜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她的,哪能真跟她生气。看着她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软乎乎地哄她,哪还生得起气。
叹了口气,还是狠心再吓唬她,“回头再跟你算账!”
归梦笑着说好。
吊瓶打到下午就结束了,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又开了几副药就让她出院了。
来接她的是梁缘,因为邱阿姨觉得她现在太虚弱了拦着不让她自己走,硬是让梁缘背她。
“姨姨我已经好了,不用麻烦梁缘哥哥的。”
归梦连连摆手,等护士抽了针头就赶紧下来穿鞋。折腾太猛,导致鞋带子没系紧松开后被她踩住了,差点摔倒。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听姨姨的话让你梁缘哥哥背你。”邱茜上前拉她坐回床上,转头叫梁缘过去。
“姨姨,真不用——”
“听话!”
归梦挣扎着起来,刚就被梁缘打断,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她身前光是阴影就把她罩完了。
梁缘垂眸,视线落在这只眼神乱飘,不知所措的小白兔身上,轻哂一声。
“春雨。”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
归梦睫毛颤了颤,顿住半秒随后缓缓抬头,撞进了他深邃的墨瞳里。
他抬起手落在她发顶拍了拍,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坨红的脸颊上,低笑了声。
声线清冷随意,像老家深谷里夜间穿过的山风,威寒不自知。
“小姑娘,都学会瞒事了,兔胆长得挺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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