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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在罗里开会吗?”

“早就结束了。况且,出了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在外面安心呆下去?”东净姝叹了口气,“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总要不能拦着别人检查吧?”

东景明又看了她一眼,终于放弃质问,也不再抵抗医生的靠近,只是身体仍然有些紧绷,视线不自觉地追逐安莱的影子。

正好,两个人的吊瓶差不多输完了,医生给安莱拔下针头,进行止血。

东净姝指挥护士,示意把两个人都扶上轮椅,分别推去不同科室。

安莱对检查已经习以为常了,直到被推出了东景明的视野之外,才开口,“是全身检查吗?”

“是的,检查一下身体的各个数据。”

安莱点了点头,熟练地用了一个剧情点,渡过了这次检查,医生是刚才负责检查东景明、然后又被他排斥的人之一,他握着检查单描述,“身体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有点缺乏营养和低血糖,回去后多注意一下就行。”

安莱把这些记了下来,多问了一句,“东景明呢?”

医生脸上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显然因为刚才看见的画面,成功误会两人的关系,以为她是在担心:“东少爷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不过就刚刚的情况来看,都没有太大危险,只有右腿需要注意修养,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再晚几天就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检查完毕,安莱被推回去,她微微思忖,考虑到刚刚那对母子之间的状况,觉得这时候回去不是一个好主意,“请问可以给我换一个病房吗?”

为她服务的护士说,“我去问一问东女士的意见。”

然后起身,飞快地跑去问,没过多久就又跑了回来,“东女士同意了,她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你的朋友已经在新病房等你。”

安莱被推进东景明旁边的病房,两个房间条件相差不多,全都装修奢侈,只有个别处有差距,桌上没有果篮和鲜花。

窗户边站着一个男生。

他背对着门,身材高挑,修长白皙的手按在红木桌上,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色盒子。

雪白的窗帘被风吹起,飘飘荡荡,在他的旁边落下,他听到声音,立刻回头。

面容清隽,灰色眼睛,是霍闻西。

他观察她的样子,甚至显得有点关切。

安莱换上了宽松的条纹病服,空荡荡的衣摆显得她更瘦了。

她本来就白,没了口红的唇色微微干裂,显得整个人被抽取血色,宛若一枝缺少阳光的摇曳百合。

她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事发生前两个人正在冷战,还吵了架,于是主动开口,别扭说,“你不先去看东景明吗?”

霍闻西看着着她的嘴唇,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语调简直把她当成了易碎品,隐约僵硬:“他在检查,不过他现在可能也不太想看见我,很可能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我先来看你,如果你没事,我再去。”

这么说着,灰色的眼睛却不看她,霍闻西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后悔还是什么的。只是觉得自己置气的行为很蠢,从听到两个人被绑架之后,绘画的进度基本停滞,画笔也搁置下来,到现在他一直处在一种莫名不安的心情里。

一方面是担心东景明,然而另一方面,在他心底的一小部分,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在担心安莱。直到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之后,心情才陡然一松。

安莱也不看他,低声说,“我觉得他现在可能没有生气了,你可以去看看。”

霍闻西却又不回答了。

安莱被缓缓推入病房,霍闻西示意护士放开手,自己走上前来,扶住轮椅,将她推到病床边。

以为她的腿受了伤,还在犹豫怎么将她扶上病床。

安莱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别扭说,“我没事,腿出问题的是东景明,他的情况比我严重多了。”

“我等会儿去看他,我现在问的是你。你没事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和他说,让你们解除那个滑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