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我就不要了,鹿家在把我扔出阿尔法象限之前,还是给了很多的。只不过我要是烂在这儿,他们还能分文不差收回去,我也太亏了。”
海登心想,让帝国的S级战舰护送他回家,还真不客气。
“好。”谢恺尘点点头,“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前提是必须在我成功进入主星之后。”
韦伯斯特都没料到自己的要求竟然能这么轻松被答应,有点儿后悔自己没多要点:“没问题。”
海登犹豫了:“可是,我们到那里之后,还能跟舰队联系上吗?他们怎么确定前置条件已经完成了呢?”
谢恺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头一回像对孩子似的,语气柔和几分:“是‘我’,不是‘我们’。你不用跟我过去了,在这里看着韦伯斯特,负责和舰队联系。”
海登瞪大眼睛:“那怎么行!殿下,我要负责你的安全——”
连韦伯斯特都忍不住笑了:“小鬼,就凭你也能护卫殿下?这是连当年的我都不敢说的事儿。”
海登一噎。
的确,谢恺尘是站在人类巅峰的男人,向来只有他保护别人的份儿,谁有那个胆量说反过来守卫他呢?
然而少年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日夜兼程赶制晶片调教机甲,可不是为了止步在这儿当狱卒的。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镭射镜推到头顶,向来深藏不露的年轻脸庞难得露出一丝慌乱:“殿下,带上我吧,我会很有用的,牵引机甲的性能已经……”
“你在这里的任务,一样很重要。”谢恺尘做了个手势,口吻温和,但很坚决,“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
少年海蓝色的眼瞳颤了颤。
他年轻气盛,或许优越的家世和过人的天资给了他桀骜不驯的资本,但他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人,更不会忘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韦伯斯特看着这个总是骄傲得像小孔雀一样的孩子颓丧地垂下头,有些恶劣的愉悦。
他对着小孩揶揄地摇摇头
谢恺尘不再看失魂落魄的海登,转而问另一个成年人:“我想你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对吧?”
“殿下真是敏锐。”男人打了个响指,“我虽然不是站在您的派系,但我是真心实意愿意看到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真心实意”就是指提前把人弄死吗。
如果目光能伤人,海登眼神里的吐槽已经能把这家伙掐死了。
韦伯斯特装作没看见:“让我想想怎么说——那是条单行道,您明白吗?”
海登呼吸一滞。
他看向谢恺尘,然而太子的银瞳安然,好似早有所料。
“从那里可以进‘风暴之眼’,这是过去从来没有任何人尝试过的。换言之,一旦您进入了,会立刻被苏家的人察觉,他们也会立刻摧毁通道。您不可能再原路返回了。”
韦伯斯特也看向太子,像看一个试验品。
“所以,怎么离开‘风暴之眼’,就看您的造化了。”
*
纪攸被苏跃连和玫瑰圣像关在了一起。
圣像的玉石很特殊,即便在幽邃的房间里也依旧荧荧发亮,非常漂亮。
可鸟儿不应关在笼子里,哪怕那牢笼再如何金雕玉琢。
凤凰蜷缩在角落里,终日昏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起初没有任何人来,好在纪攸并不需要饮水和进食也能活下去,但这种寂寞是比饥渴更加可怕的事情。
他只能做梦。
梦里他不是现在这个莫名背负上了打倒终极大坏蛋、拯救世界重任的角色,只是一只小鸟。
他一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就是刚被谢恺尘接到皇宫的那些日子。
什么烦恼都不需要担忧,每天的工作就是去花园里视察太阳花花的生长情况,偷吃几颗花种,回到书房陪太子工作,然后困得头一点一点歪倒在谢恺尘的手背上。
那样美好的日子,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