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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很揪心了。

D姐看着检测仪器上乱七八糟的数字,倒吸了一口气。

她这个健康检测仪是便携的,功能不完备,可能也不够精确,但再怎么过时也不该显示出这种数据——这真的是人类能有的指数吗?

她拍了拍仪器,准备重新再扫描一遍,AI提醒她有人来了。

乌元洲率先走进来:“D姐,人带来了。”

在他身后,年轻的短发女孩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她的五官有多精致,发型就有多潦草,让一向对打扮一丝不苟的乌元洲看得直皱眉。

第二个是戴着镭射护目镜的男孩,衣领竖起,是那种“很酷,不聊天”的类型;虽然身量暴露了他可能跟小九一样没成年的事实。

这两个孩子都太小,不会是乌元洲所说的医生。

于是,女人又将视线投向最后一个溜溜达达进来的男人身上。

这人看着三四十岁,不修边幅,粗犷又懒散,还真披着件能唬人的白大褂。

据乌老二说,他们仨和小九一样是弟兄们从母星的首都区掳过来的,那里正值乍暖还寒的春天,可男人的白大褂里只有一件黑色短袖,衬得他上身精壮,不像一天到晚坐班和治病救人的斯文医生。

他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哪怕刚被“血弥撒”的二把手挟持过来,也没有丝毫紧张,像个来参观的游客。

从头到脚写着“不靠谱”三个大字。

她在看到他的刹那,心底震出一道裂纹。

那并非俗套的一见钟情,更不是其他方面的吸引。

她是“血弥撒”的首领,是叫人闻风丧胆的星盗头头,是与精美外表反差极大的残忍机器,是浸淫在杀戮与禁忌中的凶恶花朵。

她本不应当惧怕任何人、任何事。

可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危险,直觉的雷达警报响彻云霄。

……真的能把小九交给这种人吗?

这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差别?

虽然自己和“血弥撒”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人本来站在床边,这时候下意识挪了下位置,尽可能地遮住身后人事不知的少年。

郝郎中冲她抬了抬下巴:“美女,麻烦让一让,你挡着我们家甜心了。”

谁就你们家甜心了?

不管小九过去同这家伙有什么相识的过往,他现在已经是“血弥撒”的人了。

女人不悦,乌元洲及时过来打圆场:“D姐,他就是那个医生。让他先给小九看一下吧。”

“我不相信他。”她瞥了他一眼,没刻意压低声音。

“诶诶,我都听到了啊。”郝郎中摸了摸耳朵,“叔叔我可是很有脾气的,家属不配合的话,我会拒诊。当然你们也不是甜心的家属——行了,快点让开吧,听医生的话。”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女人想,这家伙可能已经在自己的掌中断气了。

她往旁边退开一步,紧盯着上前的男人:“如果你救不了小九,我会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郝郎中掀开被子一角,摸着纪攸的脉搏,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啊对对对。”

D姐:“……”

她压着火气:“我刚刚已经用检测仪扫过一遍了,他的数值很不对劲。”

“那东西对他没用的。”郝郎中又拨了下男孩的眼睑,“我们甜心可不是无趣的普通人。”

早在第一次见到海登送过来的纪攸时,行医经验丰富的郝郎中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他看起来不靠谱归不靠谱,手上检查的动作利索而娴熟。

D姐忍着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在旁边当助手给他递东西。

奥斯汀们明智地没有去打扰医生,把注意力放在D姐身上。

林小草悄声说:“你有没有觉得她有点儿眼熟?”

海登没说话,但他也的确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

林小草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