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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都无法复刻的绝妙。

神明的造物,当真美得不可思议。

原来变成人之后,就是长这个样子吗?

哎呀……

小鸟莫名觉得有点儿害羞。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很久以后还思考过,若当初在荒星的森林里捡到的人类不是英俊的太子,而是个普通的、甚至是很丑的人,或者太子本身其貌不扬,还会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假设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是谢恺尘,所以一切都不同。

总之,他觉得镜子里的人……也就是自己,长得还挺可爱的嘛Q///Q

新形态,小鸟很满意。

咦,他是不是说了「形态」?

山魈长老的话重又回荡在耳边。

——第一次爱上他人,会萌发出第三种「形态」;第一次为爱心碎,就是「形态」出现之时了。

他因为约阿诺有了未婚妻难过得掉眼泪,出现了第三态,这就是所谓的心碎吗?

那么在这个条件被触发之前,还有一个前置条件,就是「真正爱上一个人」。

任何人来问他是不是喜欢人类先生,答案都是肯定的。

不仅是约阿诺,他喜欢许多人,和许多动物。

尽管他同样笃定对约阿诺的喜欢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的,但在此之前,小凤凰并没有思考过这种喜欢有什么不同。

它和「爱」,和「真正的爱」,又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要结婚的不是谢恺尘,而是乔拣、裴桉、谢鸣风……

他也会一样难过和「心碎」吗?

纪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哲学思考中。

“小啾发什么呆呢?”

郎中见少年盯着镜子,眼神却在放空,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孩头顶翘了撮呆毛,郎中强迫症地想把它捋下来,又怕吓着孩子,只得作罢。

纪攸回了神,抬起小脸无辜地看着他:“没有呀。”

声音轻轻软软,眼神懵懵懂懂,哪怕自认糙汉子一个的郎中也很难不心化。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他揉了揉少年的金发,顺手捋平那撮呆毛。

可惜等他松开手后,它又一次倔强地翘起来。

郎中:“……”

这么乖巧的主人,怎么长这么犟的头发!

“医生。”

另一个沉些的少年音响起。

郎中回头,看见海登坐在前台的桌子上,依旧戴着那副不透光的护目镜,双手撑在腿中间,一副探究的姿态。

俩小孩一个比一个奇怪。

“咋?”

“你是不是说,你姓郎,名中?”

“对啊,咋的了?”

海登竖起食指和中指,从桌子上捻起一个小卡片晃了晃:“可是你的执照上面显示你姓郝啊。究竟你骗我们,还是冒用他人执照?”

大叔:“……”

叛逆期的孩子真的很难搞。

正常人都知道说个谎和冒用身份的罪名差别,郎中,或者叫郝郎中大大地叹了口气:“行吧,算你小子聪明,我是姓郝。可是叫郎中已经够离谱的,再加这个姓氏……”

他摸了摸后脑勺:“虽然我医术是不错啦,但一般也不会这么自夸。”

自见到海登起,少年一直像个过分成熟的小大人。

直到自己的观察被应证之后,扬起下巴,总算带上点孩子气的骄傲的笑意。

海登从桌子上跳下来:“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郝郎中:“?”

海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确实不应该姓郝。”

大叔哼道:“我还不是好人啊?我看你这小屁孩没钱,可是帮你朋友免费治疗了。”

海登对“朋友”这个词不置可否,倒是不服气地嘀咕:“说谁没钱呢。”

郝郎中:“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