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的笑容竟然如此真实。
桑宁宁觉得,自己现在大抵是有些生气的。
即使这个气生的莫名其妙。
她语调平平地开口:“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本就没什么瓜葛,没有为他触犯宗门戒律的必要。”
容长老将桑宁宁与阴之淮和钱芝兰的对话都收入耳中,终于放下心来。
他却没听到,在他走后,钱芝兰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先前拦什么拦?”
先前为什么拦?
桑宁宁莫名想起了容诀当时的神情,抿了抿唇。
平日里总是扬起的唇角依旧扬起,总是弯起的眼眸也依旧弯着。
他在笑。
可在那一瞬,在看到那双眼的一刻,桑宁宁却心中一悸。
因为那双狭长温和的眼中,写满了空茫。
他确实在笑。
可桑宁宁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句话。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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