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道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就算他们回答说“不行”,也改变不了什么。
与其唉声叹气,倒不如去问别人要要答案来得实在。
裴见辞也是这么想的。
周五那节课,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下课赶紧溜,根本不记得还有作业这回事儿,经温宥安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去翻手机相册。
结果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页PPT。
“快快快,什么题啊,写了吗?给我看看。”
徐硕刚把草稿纸掏出来,就落进了裴见辞手中,后者把题目飞快浏览了遍,头也不抬道:“我有预感,她一定会叫我上去。”
徐硕切了声,刚想怼一句“你想多了”,头顶就传来一道不徐不疾的女声:“二班的裴见辞,上来写第二道题。”
裴见辞:“……”
徐硕:“……”
温宥安的目光落在最后排的角落,见人迟迟不动,她语气平淡:“有什么问题吗?”
“……没。”
裴见辞僵硬站起身,晃了晃手里的草稿纸,对徐硕挤眉弄眼,“借用一下。”
“不用带任何东西,人上来就行,题目屏幕上有。”
“……”
裴见辞本就悬着的心这下彻底死了。
顶着头顶那道分量十足的目光,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视死如归,皮笑肉不笑地接过粉笔,在温宥安指定的位置站好。
答案未有,‘解’字先行。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所幸温宥安并没有一直盯着讲台上的人看,而是对底下的人道:“做了的同学把答案放在桌子上,没写的可以趁这个时间写一写。”
说完,她就走下讲台,开始沿着过道逐一检查他们的答案。
大概过了十分钟,被抽到的两位同学先后作答完毕,只有裴见辞一人,堪堪凭着有限的记忆写了个公式上去,不至于让那个‘解’字显得过于孤单。
温宥安不轻不重睨了他一眼,“下去吧,”
裴见辞如蒙大赦,却完全不敢去看温宥安的眼睛,全程低着头走下了讲台,仿佛一只战败的公鸡。
他一坐下,徐硕就小声嘀咕,“不是都给你看了答案了吗,怎么还写不出来?”
“我太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
徐硕叹口气,拍拍他肩膀,“没事儿,温老师她也没说什么。”
裴见辞呵呵一声,刚想去摸手机,就听见一句指示性非常强的话。
“不会的同学劳烦抬起头,一直低着,答案不会自己跑进你脑子里。”
“……”
他当初就不应该打架,也不该逃课,不然绝对不会成为温宥安的重点关注对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一节宏观经济学简直要了裴见辞的命,第二节课不在同一个教学楼,路过寝室时,裴见辞好说歹说也不愿意再上下面的水课了,嚷嚷着要回宿舍补觉。
“这课几个班一起上,那么多人呢,就算提问,也不会逮着我一个人薅吧,要真是点到我了,你就说我生病了,大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