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痛。”
许砚辞笑了下:“还成,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沈修卿没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任性,还是去取了医药箱,只是走得快了很多,没让许砚辞等太久。
许砚辞伸手,被淋上了酒精,眼睫轻轻地颤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单膝下跪为他处理伤口的alpha。
沈修卿也注意到了视线:“没必要忍着,这儿没别人,疼的话,可以喊出来。”
许砚辞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慢吞吞地道:“不是怕丢脸,是习惯了不喊出来。”
沈修卿很少听他说起过去的事,未免有些好奇,再加上他加下来要处理伤口,确实需要许砚辞分散注意力,于是请求道:“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许砚辞先前做好了好聚好散的准备,所以才不想跟沈修卿太过于深入交流,但现在倒是不一样了,他决定了要养猫猫,就没必要注意这些了。
他点头,缓声道:“很久之前,我爸妈不允许我因为疼发出喊声,或者哭,我苦恼了很久,他们说,怕疼,那疼就是弱点,你越怕,别人就会越抓着这个点来折磨你,应当将这个痛苦转移出去,那对方的目标就会跟着转移。
“后面有次被绑架,跟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一个富家小公子,对方很娇气,一折磨就哭,把那些坏人爽到了,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而我就记着我爸妈说的,不仅不哭,连生理反应都抑制着,在对方被折磨的时候我哭得比谁都凶,导致他们以为我不怕疼,怕那个小公子受苦。那些坏人就抓住我这个弱点,使劲折磨着对方,等被救出去的时候,我是轻伤,对方进了抢救室,差点没救回来。”
许砚辞眼底沉了几分,一点点地将自己的黑暗面捅出去:“那时候本来属于我的折磨全落到对方身上了,我轻伤,他重伤,不仅如此,他出了手术室之后还说要好好对我,他说我是真心为他好,是个好人,他会劝说爸妈把项目都给我爸妈。”
他对上沈修卿的眼神,强调道:“我从小就是这么坏。”
许砚辞没有遇到过纯粹的人,所以有点接不住沈修卿这样肆无忌惮的偏爱,特别是在见到对方因为自己即将离开之后,情绪浮现低落,所以要拉低对方的印象分,以一个不讨好的手段,让对方别那么伤心了。
但意想不到的是,沈修卿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小公子得罪你了。”
许砚辞有些讶异地挑眉:“你怎么知道?”
沈修卿:“你要是真的坏得这么彻底,怎么还会跟我复合,应该把我丢下才是。”
他抬眼,看向许砚辞:“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件事,那个小公子是谁。”
许砚辞:“萧齐。”
他想起以前,蹙了下眉头:“他以前很任性,也没什么心眼,总是说我不够在乎他,不知道去哪听来的办法,说同生共死可以增加亲密度,所以就让人帮我们一起绑架了。”
“他是铁了心要我注意他,所以玩真的,要不是我们的父母手段够硬,估计我们都死在他找来的绑匪手上了。”
沈修卿:“”
他半晌才似乎是找回自己的声音,醋坛子翻了:“他要你在乎干嘛?”
许砚辞:“我也不知道”
他低头在沈修卿的唇角亲了下:“我跟他关系就是这样复杂,已经向你坦白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好感,所以,别吃醋,不要不理我,我只喜欢你一个。”
沈修卿听见他这么哄自己,最终还是没计较,什么气都发作不出来,只是闷声问道:“不过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之前稍微碰一下,你就开始喊疼。”
许砚辞眨了下眼睛:“因为我在向你撒娇呀。”
他语气自然,近乎坦诚,像是道滚烫岩浆,落在沈修卿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耳尖红了一片。
沈修卿嗓音哑得厉害:“你说什么?”
许砚辞挑了下眉,故意逗他:“不是吧,这也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