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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碰!”的一声响,是沈修卿摔了车门。

许砚辞知道对方是在故意刷存在感,连忙跟在身后,主动找话题:“是“塔”那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修卿脚步就没停下过,也没理他,将大衣往沙发上一搭,就要往房间里走。

许砚辞见他这气性,挑了下眉,故意绕到他前边,狐狸般眼眸盯着他,认真问:“你怎么不理人。”

沈修卿轻描淡写地移开视线,侧着身子,从他身旁走过。

只是走没几步,发现衣服被勾住了,回头看去,只见对方的毛衣勾线了,正挂在他的皮带上。

他只能倾身靠近许砚辞,伸手去解。

只是他一俯身,就发现针织毛衣的质量很好,除非人为,否则根本不可能出现勾线的情况,更别提恰好勾在他腰带上。

沈修卿抬头,对上许砚辞似笑非笑的表情,单手烦躁地解开腰带,往地上一扔,直接不要了。

身后传来道清澈微冷的嗓音,带着轻笑的调侃:“又生气了呀,这次是真不理我了?”

沈修卿漆黑的眸沉冷,反手甩开许砚辞拉住他的手。

许砚辞疼得嘶了声:“啊!”

沈修卿步伐一顿,身体做出了比脑子更快的选择,转身去看他的情况,却对上了那双含笑的狐狸眸,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又被骗了。

许砚辞委屈巴巴:“我又不是故意的,别一言不合就冷战,我们好好说说。”

沈修卿冷嗤:“你凶我,反而委屈上了。”

许砚辞看着他:“你不理我,我才委屈。”

沈修卿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顿,垂下眼眸,指尖紧了紧:“没有不理你。”

许砚辞:“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沈修卿偏过头,懒得跟他废话:“是有什么文件要我签什么字,拿出来。”

许砚辞心跳停了一瞬,被沈修卿对他的了解程度吓到了,这人是完完全全知道他在耍什么手段。

但现在不能拿出文件来签字。

拿了猫猫会伤心。

沈修卿见他不动,伸手示意他拿出来。

许砚辞也不说话,就看他。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现在拿出来,没时间陪你耗,一会我就不签了。”

许砚辞:“那就不签。”

沈修卿见他应

得干脆,眼底的疑惑几乎是要溢出来了,不知道这个以利益为重的商人又在想什么:“不是文件,那是发生了你解决不了的事?”

许砚辞:“对。”

他也不让对方猜了,直接道:“是我们的事。”

沈修卿怔了下,态度软了几分:“我们?我们能有什么事。”

许砚辞问:“你答应过我的,不动迟寻,为什么还要找他的麻烦?”

沈修卿听见他还在维护迟寻,太阳穴青筋直跳,觉得自己就是有病才会心软:“无可奉告。”

许砚辞抬眸跟他对视,语气认真:“你不开心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想办法解决,找到平衡你们之间关系的办法。”

“我尊重你的心情,你也应该顾及我的大局,我们各退一步,不要再冷战了。”

沈修卿听着他的鬼话,嗤笑了声:“想办法解决?如果我要你杀了他呢。”

许砚辞冷血,没有半点犹豫:“可以。”

沈修卿微眯了下眼,漆黑的眸攥住他,审视着他的表情,周身戾气翻涌,浓得让人心惊:“可我不信你舍得动迟寻。”

许砚辞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跟他看起来很熟吗?”

沈修卿顿了下,没说话了。

这倒是提醒他了,现在的站在他面前的人早就不是上辈子的许砚辞了。他重生回来提前把许砚辞庇护在羽翼之下,对方就不至于崩得那么紧,以至于走投无路去跟迟寻合作。

所以现在许砚辞跟迟寻并不是盟友,迟寻没有向许砚辞表明身份,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