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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蔓延。

他想通了,这本狗血文小说的突破口一直都不在主角萧齐身上,而是他的枕边人——沈修卿。

怪不得之前找萧齐的茬,怎么找都找不到改命的方式,原来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

另一边。

迟寻见他挂了电话,把静音的电视重新调整声音,上边播放着A市的财经类时事新闻。

他倚在沙发上,长腿敞开,吸了口夹在指骨的烟,眼神里哪有半点睡意,尽是算计。

蒙太奇式谎言。

他刚才跟许砚辞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是巧妙地颠倒了顺序。

原本是他挡酒在先,冷眼旁观许砚辞被欺负,最后逼得沈修卿发飙救场。现在变成了许砚辞被欺负,他才挡酒,结果迟来的沈修卿无缘无故发飙。

他不仅把自己给摘出来了,而且还成功地换了身份,从局中人,变成了观局者,将全部过错安在沈修卿身上,将对方塑造成个疯子。

迟寻借了萧齐的刀,向许砚辞动手的主谋,却将自己塑造成是受害者。

刚才的委屈、示弱,不过都是在暗示许砚辞,沈修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应该及时止损。

迟寻揉了下眉心,将电视关了,他根本看不下去。

现在闭上眼睛,总是不经意回忆起那天许砚辞的撩人,白皙纤细的手腕搭在他脖子上,黏糊着嗓音呢喃,跟撒娇似的。

迟寻轻笑了下,真娇气呀,连这点酒都喝不了。

*

副手前往玩地下城A区,将资料呈递给沈修卿。

沈修卿踩断叛徒的颈骨,这才不耐地抬了抬眼,接过资料,指尖沾染的血迹模糊了部分字迹。

他只是稍看了眼,就扔了回去:“塔又派人暗杀许砚辞?就跟上次一样,全处理了。”

沈修卿说完顿了下。

他在干什么,许砚辞都说不要他了,他还下意识地帮他处理了塔的事情。

那天,许砚辞白皙的手腕搭在别人的腰上,朝迟寻呢喃着说,不可能喜欢他。沈修卿在外边听着,气指尖都在颤抖,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但他没这么做,而是转身离开。他早就想跟许砚辞一刀两断了,只是缺少个契机,或者是他不甘心去找那个契机。

但现在许砚辞把机会送上来,他也就可以走了,再也不管许砚辞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们之间,总是他在索求,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

怎么就是不长教训,哪怕是将心脏骨头全给剖出来,放在许砚辞面前,都只会得到轻飘飘的一句,这又不值钱,你拿来做什么?

可沈修卿偏偏却被他训得很好,他对许砚辞的照顾,早就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哪怕被一刀捅在心脏上,也只会担心他会不会嫌血脏。

这次也一样,他还没走几步,许砚辞只是轻轻地念一声名字,他就马上回去一脚踹开门,将被淋了酒的爱人护在怀里。

他的恨,他的决绝,在许砚辞喊出全名的那刻,屁都不是。

沈修卿早就被训服了,心甘情愿地成了许砚辞的爪牙,最锋利的刀。不仅如此,他的骨,他的血,都属于那个人。

他恨这样的自己,却改不了,撞过一次南墙了,还想再试试能不能撞穿。

沈修卿撩了下额角的白发,冷笑,眼底的疯意更甚。

他想清楚了,既然改不了,那就没必要折磨许砚辞,从今天开始,他会顺从本性对许砚辞好,将对方捧高,不断地捧高,直到送上神坛。

然后,再狠狠心,把他给拉下来。

摔死。

沈修卿太了解许砚辞了,这人根本不怕死,没准还会感到解脱。只有把许砚辞手中的权势钱财跟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让他永远不能翻身,才能杀死他的灵魂。

他这么痛苦了,凭什么许砚辞能轻轻松松地死去。

他们应该一起下地狱。

“元勋。”

沈修卿勉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