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许砚辞垂了垂眼眸,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嗓音质感微冷。
“毕竟,还有人愿意捡我不要的垃圾,也挺环保的。”
他的嗓音很轻,像是团柔软的棉花,轻盈地团住了这带有敌意的刀,而后将它奉还回去。
一句话,就让纪云斐楞在了原地。
他身旁青年眸色当即冷了几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前几天出车祸撞坏脑子了,说话可能容易得罪人。”许砚辞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神色尽是无辜,“你应该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吧?”
他知道没有办法跟这个脑子坏掉的家伙交流,就干脆占领道德制高点,把话题掐死。
如果是寻常人,现在已经见好就收。
但青年被宠惯了,怒火占领了理智,像是只炸毛的小金丝雀,手狠狠往前一倾,直接将整杯红酒泼了过去。
“我管你是不是有病。”
随着一声怒呵,酒水在空中形成道抛物线,在光线的折射下像是条深红色的蛇,阴毒地朝着面前人扑去。
许砚辞根本来不及躲避,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直接闭上眼睛,微侧过脸,避开辛辣的液体入眼。
穹顶的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
浑身湿透的美人侧着脸,长睫挂满细碎的血色水珠,白皙的面容淌过酒渍,最后从轮廓滑落,猛砸地上。
微弱的水滴声像是枪支走火,让整个晚宴顿时陷入诡异的死寂,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住了。
许砚辞站在那里。
头发湿漉漉,衣服半透地贴在优越的身形上,浑身狼狈,接受的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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