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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远叹了口气,苦笑道:“不是我,是内子。秋娘身体一直不好,体弱多病,看了许多大夫都治不好,我便想带她过来,找圣手看一看,可惜来了几回,圣手他老人家都推脱有事,不愿见我们。”

他有些急切地看着赵瑜,央求道:“真人,您若认识圣手,能否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帮晚辈引荐一番,我可以不进去,只要他给秋娘看看就好。”

“这……”

赵瑜看了一眼那被称为“秋娘”的女子,女子一身柳裙,相貌柔美,脸色看着有些苍白,黛眉轻蹙,仿佛笼着数不尽的哀愁,确实有几分久病缠身的样子。

他又看了看韩行远,男子脸色焦急,眼中的担忧和恳求同样不似作伪。

赵瑜沉吟了一会儿,最终道:“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但要不要见你,得看先生他自己的意思。”

韩行远松了口气,感激道:“那就好,那就好,有劳真人。”

秋娘也抬眸看向赵瑜,没有说话,只福了福身,以做感谢。

赵瑜便回到医馆,跟柜台后的董明德说了两句,董明德看了眼韩行远二人,点了点头,去了后院。

过了一会儿,董明德从后院走出来,对韩行远二人道:“师父让你们进去。”

韩行远神色一喜,道:“多谢小兄弟。”

他又望向赵瑜,俯身行了个大礼:“真人大恩大德,行远无以为报,日后但有什么要求,真人尽管吩咐,行远莫不敢辞。”

赵瑜点点头:“先陪令正去看病吧,先生还在等着。”

“好,好。”韩行远连忙搀扶着自家夫人,跟着董明德往后院去。

又是一个痴心人。

赵瑜摇了摇头,道:“我们也走吧。”

三人再次前行,临走之前,花遥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秋娘也在回眸朝他望来。

那一眼,含幽带怨,好似染着无尽的悲伤。

似是没想到会对上他的目光,秋娘怔了怔,敛下眉眼,跟着身边的丈夫,走入后院。

花遥脚步一顿,望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微微拧眉。

她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而且,这个叫秋娘的女子,好像有点眼熟?

“唐尧?”殷千阳发现了他的停滞,也停下步伐,平静的目光略带疑问,向他看了过来。

花遥回过神,快步跟上,冲他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赵瑜笑道:“那正好,咱们现在就回去,师叔都让人给你准备好了,等吃饱喝足,再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明日换上新衣服,又是一个清清爽爽好儿郎。”

“好,谢谢师叔。”少年一笑。

“跟师叔客气什么,走,这边。”

依然是赵瑜在前面带路,三人出了杏楼,往赵家的府邸去。

一路上,花遥都在想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起来,似乎十三年前,他在一个秘境里,曾经见过一个石雕,那石雕的面容便和秋娘有些相像。

只不过那石雕刻的是个男子,棱角分明,秋娘却是女儿身,面容更加柔和,所以才会让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只是,即便知道了熟悉感的来由,花遥还是看不懂那个眼神。

那样哀怨的眼神,要不是花遥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她,这具身体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来,他都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负过人家了。

摇了摇头,挥散脑中的思绪,花遥默默跟在殷千阳身边。

韩家家主韩烈曾经追杀过他,是他必要手刃的仇人,至于韩家其他人,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他们不惹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对他们下手,但若真要找死,那他也只能成全他们。

只希望那个韩行远能有点眼色,不要跟他那个蠢货弟弟一样,不长眼往他手上撞。

仿佛听到了他心里的话一样,赵瑜忽然道:“对了,忘了告诉韩行远,他三弟……”

话说到一半,赵瑜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