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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熟悉之感?

虽然捕兽夹是她布的,但当时坠崖非孔靖瑶本意,不过后来她也想顺应这来之不易的天意,在齐楚昭昏迷的时候给他喂了秘药,让他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只要能让他一无所获,那头筹就定与蓝营无缘。

结果兜兜转转,皇上还是将头筹交到了齐楚昭的手里,所以迫不得已,她只能调动潜伏在齐家军中的影子,以国公府拖欠军饷半年为由,发动小规模的起义,想以此逼迫齐楚昭用彩头换取皇上发放拖欠的军饷。

如今,算一下时辰齐楚昭应该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窗沿下的更漏“滴答”不止,木箭徐徐下沉,午时临近。

明媚了一上午的日头,不止何时悄悄躲进了密云之中,原本艳丽的园子也霎时失了颜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暗之色。

欢儿双手托着一个木托盘从外走了进来,将手中新取的茶盏放到桌上后,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后,严严实实将房门闭上。

欢儿凑近孔靖瑶耳边,“郡主,有结果了。”

“嗯。”孔靖瑶怔怔点头。

欢儿并未多言,只是四个字“如您所愿”,已经包含了所有。

这明明是孔靖瑶一直期待的答案,可现在她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是她为了自己做了不该之事,利用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国公爷、国公夫人……

还有齐楚昭。

候在一旁的欢儿无力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想说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传信,让人都退了。”

“是。”

欢儿走后,偌大的别院陷入一片沉寂。

忽而有内侍匆匆送来一封信,信封上是齐楚昭惯常所用的遒劲有力的草书,端正地写着——

庆阳亲启。

“庆阳妹妹,国公府突遭变故,吾私自用蓝营的头筹向皇上求了一道圣谕,事出紧急,未与妹妹相商,望莫怪,此次算吾欠妹妹一个人情,以此为据,日后妹妹如有用得上吾之处,定当舍命相助,望安,勿念。”

孔靖瑶反反复复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一抹凄恻悲凉的笑意,在她的唇边绽开,一滴泪划过脸颊,落在信纸上,将“念”字慢慢晕染开,化成一片漆黑不清的墨迹。

*

春猎结束之后,孔靖瑶回府之后突然病了半月。

齐楚昭处理好齐家军□□之事后,多次求见都被孔靖瑶拒之门外。

这日,他与陈泽晋相约春江楼一聚。

齐楚昭早早就到了,他选了一个靠街的一个包厢坐下,推窗就能看到西市络绎不绝的行人商贩忙碌着。

他想起前些日子,同孔靖瑶一同来此逛街的情形。

她平日里看起来端庄娴静,实则也不过就是个不满十六的小姑娘,贪玩的心性总是有的。

想到孔靖瑶看到街边小食走不动路的可爱模样,齐楚昭不禁笑出了声。

陈泽晋推门进来,望着齐楚昭眉眼间还未散去的笑意,揶揄道:“哟,齐将军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笑得如此春心荡漾?”

齐楚昭没有回话,只是送了他一击寒气森森的眼刀。

陈泽晋吓得赶紧抱拳认输,说回正事,“你今日怎么有如此的闲情逸趣,约我来此处相见?”

齐楚昭抬手为陈泽晋添了一盏茶,“齐家军突然暴起之事,我惩治了几个当时领头的以儆效尤,期间,从他们的口供之中,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起初,是有一个总旗说自己是听信了一个头兵的话,说现在太平盛世,国公府将要放弃他们,否则怎会长达半年之久为何都不给他们发放军饷,那就是想要逼迫他们解甲归田,以减少军费的开支。”

“最开始,我以为只是那个总旗为了给自己开脱所寻的借口,但是没想到后来我们又连续审问了好几个,他们的说法都如出一辙,排除他们提前串通好的话,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