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表示惋惜地说:“我不太喜欢别人用这种冒犯的眼神看向我。”
话音刚落,手指利索地探进男人的眼眶上,摩挲着眼球上那层没有温度的表膜,狠厉地深入极其歹毒地在里面四处搅动着,最后将那颗圆润类似玻璃球的眼珠抠了出来。
他捏着那颗眼球举到空中,对着视线明亮的地方端详了几秒,“没意思。”
随手将东西扔在地上,马靴走过时将那枚脆弱的眼珠碾得粉碎,汁水四溅,仿佛被制成标本一样被压扁了。
灯光一闪,恍若照清了那张残暴不仁的脸,漂亮的,美丽的,洁白无瑕的————
温莱簌然一下子狼狈地瘫坐在地面上,鬓边的发丝被汗打湿后黏在脸颊上,黑白的眼球瞪得恍如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
他张开嘴,大口拼命地汲取着氧气来缓解那股窒息的错觉。
因为——
他看见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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