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舒诧异惊悚地睹见眼前的一切,不明白覃宇突然怎么了,趁机匆匆忙忙地从瓷砖上捡起自己的帽子飞快地离开。
他慌乱惶恐地跑出洗手间,差点被门口竖立的牌子给绊倒,正常人的思维全部紊乱,掩藏在袖中的手臂颤抖个不停。温知舒时不时地回头,害怕他们穷追不舍地跟上来,慌不择路般一头撞上别人结实的胸膛。
“对不——学长!”温知舒惊呼道,细软的黑发乱七八糟地蓬着。
郁淮之淡定正常地看着他,伸出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地将温知舒的头发梳理整齐,眼睛瞥见他手中捏紧的毛绒帽子,鼻尖轻嗅,他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犹如废弃黑水沟般的气息。
脏兮兮的。好臭。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狼狈的时候呢?”他语气喟叹,眼神怜惜得厉害,宛若霜雪冰川正在激烈地燃烧。
每次?
温知舒没有过分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用词,却被他温柔的语调弄得一阵委屈,与透亮昂贵的珍珠一般罕见的泪水就不自觉地涌起,将温知舒的视线给模糊掉,让他看不真切学长的面容和神态,但是他能感觉到郁淮之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眼睑泛红,浓密的睫毛也挂上漂亮的眼泪花。
郁淮之垂下眼眸,将温知舒手中的帽子拿过来,上面萦绕的陌生气息让郁淮之皱紧了眉头,神情愈加的苍白恍若要变得透明。他本该温柔的眼睛倏地冷下来,将帽子上的线头慢条斯理地扯开,声音里仿佛寒着毒: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弄脏了我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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