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两指如同铁钳般掐着温秋细腻的颊边肉,耀眼的五官在旖旎的火光下微微扭曲,一半明,一般暗。
郁青川诡吊地笑了起来,目光桎梏般盯着温秋撅起的唇肉,恶劣地吸了上去。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就像是一个渴望冰淇淋的小孩,突然闯进了一家免费的冰淇淋自助贩卖机。
甜筒上的冰淇淋被裹进口腔内,灼热的温度将这鲜美的甜品快要灼化了,以至于热烘烘的水从冰淇淋球上面蜿蜒淌了下来,湿腻又透明的水浸透整个嘴唇。
呼呼。
而这颗快要融化的小球还没有丁点自觉。
水从温秋莹润的唇瓣上溢出来,顺着下颔亦或者是嘴角的方向流走。
郁青川手指微顿,屈起手指将甜腻的津液一点一点截住全部搅进这张熟透的唇里。
温秋紧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不舒服,浓密纤长的羽睫微微颤抖着,仍未醒过来。
他的睡衣是宽松的丝绸质地,随随便便就滑上去,因为睡姿的关系露出紧韧雪白的腰腹,郁青川的指尖在上面散漫地弹着琴键。
野兽进食的习惯与人类有所不同,它们往往喜欢先是用吻部抵着猎物的身体,轻轻地拱着,嘴里哼哧的热气全部喷洒在羸弱猎物的颈部。
继而再用布满细软倒刺的舌苔舔舐着那块适合开刃进食的位置,利齿滴落的垂涎也将脖颈折腾得湿漉,野兽向来喜欢在猎物的全身上留下印有自己独特气息的水痕,这是在向其他动物表明侵占和驱逐的标志。
温秋做了一个混沌的梦,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身体陷在浓浓黏稠的黑暗里睁不开眼皮。
呜。
他仿佛连张嘴呼喊的本领都被剥夺了,口腔里好似被什么奇怪柔软的东西给堵塞,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
身体也发沉得厉害,感官被放大迟钝很多,他就像是吸入了醉人的迷香般昏昏沉沉,只能感觉到湿腻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腿上反复舔着。
舔?
温秋打了一个冷颤,从汗涔涔的状态中猛地清醒过来,微卷的一绺发贴在惨白淋漓的脸颊上,他宛若从岸上搁浅的鱼正按着此起彼伏的胸脯大口地吞咽着氧气。
怎么回事?
他尚未完全清晰的神智顺着触感来源一瞥,差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咂舌,可少顷这抹震惊被燎原般的怒火全部侵占,他颤颤巍巍地从床上起身,一脚踹向床尾处还托着他小腿的郁青川。
温秋向来缺乏锻炼,更惶论他此时才从浑浑噩噩的梦里醒来,所以他使出的力道并不能撼动对方半分,也许让对方身形不稳都稍微有些勉强。
“你怎么敢——”温秋洁白的牙齿都快咬碎,他甚至羞耻地说不出描述的话语来,可他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和黏腻的水都是猥亵的证明。
“恶心死了!”温秋上前动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耳,将郁青川打偏了脑袋。
郁青川的面容藏在阴险的黑暗里,掩盖住他脸上所有的情绪。可温秋仍是不解恨,抬脚狠狠地踹在郁青川的胸膛上,愤懑地将这种低贱下流的东西踢下自己的床榻。
闷重的倒地声传来,而温秋对此并不关心。
他只是借着那点微薄的光亮低头迅疾检查着身上的痕迹,见私密的地方勉强算是安然无恙时,理智稍回后才重新抬头看着地面上小喘着气的郁青川。
温秋瞳孔忽地缩小,他两眼觑成一条缝,端视着地毯上眼睑稍红满是欲望的郁青川,倏地眼仁下睨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仿佛瞅见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画面。
他赤.裸的脚踩在细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至郁青川面前然后停住。
温秋歪着脑袋打量着明明狼狈却又显得优雅的郁青川,心里一口恶气浮上心头,凭什么他有了明显的反应却还是能装得如同圣洁犹如不可侵犯的模样。
垃圾不就应该显露出垃圾的样子吗?
温秋白皙光滑的脚趾猝不可防地踩在一团膨胀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