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喜悦兴奋的场景,温柔地告诉他们,“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是十个人能活五个呢。”
杀红了眼的男人手里持着刀,刀尖不停流淌着血珠,他脸颊也溅着血,哼哧哼哧呼着气,“你是在玩我们呢。”
“呀。”郁淮之失笑:“原来你们发现了呀。”
其中一人冷眼说:“你杀了我们,你身上的咒语会让你不得好死。”
郁淮之歪了歪脑袋,脑袋跟蛇一样拉长飘至他面前,一口将他的脑袋猛咬下来,咀嚼几口吞入腹中。
几秒后,他用指腹揩着从嘴角溢出的笑,抵着眉不快说:“唔,好难吃。”
剩下的九人在这一刻清醒明白,眼前的恶鬼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们倒膝在地纷纷祈求郁淮之放过自己,可郁淮之也蹲下身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对方脖颈上名贵到几个亿的项链,狠狠一扯将她拽至自己面前,“我可以放过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呢?”
“毕竟亲手杀了你们,我也不好过,但是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的子女、父母、全部吃掉,所以,做个选择吧。”
一半的人用刀自裁了,可是那刀并不锋锐,将她的血管割破了还喘着气,发出破旧风箱一般的声音。
郁淮之低头笑着看了她一眼,黑色的手指滑过她的眼皮,将眼珠剜了出来,对方痛得崩溃惨叫,他低着头说着悄悄话:“呵呵——”
“骗你的,我会让你们一起在地下团圆的,多好。”他仁慈地说道。
所有的人都死掉了,血哗啦啦地跟水一样流,当天郁淮之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杀红了眼。
他也违背自己身上束缚的契言,被折磨得只剩下一点点力量,苟延残喘地躲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修生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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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舒走进老先生那间小房子似的庙宇时,在快要踩到门槛时,记忆里忽地耳边响起一道少年冷淡的声音,“别踩这个,踩了是要倒霉的。”
他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走进来,先生端来一杯用黄符烧过的茶水,“你被鬼迷惑了心神,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等你喝下这个,你自然会想起一切。”
温知舒凝视着眼前飘着符箓余烬的茶水,迟迟没有动手,不知为何在此时生出迟疑的情绪来。
先生来了脾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拗,还是说你不肯信我?”于是他将当天林雪领着两人来时的情景重述一遍,温知舒想了想,他很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口气将那杯冷茶咽入喉中。
混合着符箓的茶水并不好喝,仿佛这水被放了好几年似的,滋味苦涩略微泛臭。
少顷,身上的阴森的黑气逐渐一缕一缕地消散,被刻意掩盖的记忆一点一点被捡起,温知舒神色说不上好看,一口血郁结在胸倏地吐了出来,温知舒倒下时脑袋撞在桌案上,疼痛让他面目涔涔,嘴角被咬破皮蛰痛非常。
老先生怔住了,显然是没预料到情况是这样的麻烦,“怎么会这样?”他伸出手正欲出探温知舒手腕,一阵强劲的罡风将他掀翻撞倒木桌,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郁淮之阴测测地在浓重的黑雾中显身,他迅疾地扶起双眼紧闭的温知舒,伸手探了一下他发凉的额头,阴气更是森寒,倏地一下子瞬移到老道士的面前,双眼簇着不祥的冷光,阴刻在他身上满是戾气的黑色符文渐渐活了过来,在他惨白的肌肤上不停地流转,他开口:“真是该死。”
郁淮之一把扼住对方的干瘪的脖颈,立刻将他打出了十米开外,掀起一阵漂浮的尘土。老先生咳出一口血,凄惨起身两指合并沾着温热的血迅速画出好几张符箓。
温知舒双眼微微睁开,又马上疲累地阖上,他身体慢慢地畏缩成一个弯曲的姿态,脑袋疼得他受不了,呼吸更是提不上来。
他好似被人按在深冷的海底里,咸腥的海水充斥着他的鼻腔,窒息感让他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好疼,他们今天又抽了我的血。”
“哥哥,他们说我是37号,可是昨晚35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