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担心。”
男住户觉得温知舒年纪很小,看起来还在上学的样子,心想可能是事业或者工作感情不顺,这才遭遇了什么打击。
颇为好心肠的想安慰几句温知舒,可他一靠近对方温知舒就拼命地往后躲,声势更加赫人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野兽一般。
男人有点尴尬,规劝几句后进门,神经病啊这是。
郁淮之沉默地一把将温知舒抱起来,进了房后温知舒就处于一种低迷恍惚的神态,眼神闪躲慌乱,闷闷地不开口,身上的衣服湿冷地贴在肌肤上,冷得他嘴唇发白也不会说话,竟是与哑巴倒有几分相似。
郁淮之给他洗了个澡,将那身衣服换下来,从而给温知舒穿上干净的睡衣,材质舒软,并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温知舒哑巴了一晚上,等到了半夜又开始发烧,恍恍惚惚说着胡话。
他说的每一个字,郁淮之都无比清晰,郁淮之已经听了数百遍了,字如同开刃的刀,郁淮之被割了数百遍,可还是会觉得疼。
以前这张只会甜甜叫着“哥哥”的嘴,现在不会了。
郁淮之时常会觉得自己活该,毕竟自己害死的人,也太多了,他早就记不清了。
可十二年,太漫长,也太苦了。
郁淮之将凉薄的唇落到温知舒的唇瓣上,执着依恋地用指腹摩挲着温知舒的脸颊,静了半晌,裹挟着沉郁郁的夜色开口:“知舒,别怕我。”
—
七月下旬时,温知舒的情况格外糟糕起来,他的情绪变得十分的不稳定,一次十分焦躁地在房间门里走来走去,脸色霎白难看到恨不得将脑袋一头撞在墙壁上,眼睑红得与在网咖里通宵打游戏好几个晚上的男生无异。
他们又换频繁地换了好几次新家,可温知舒的状况没有半分缓解,反而增加他的焦虑症,他有时候魔怔地拿起一把水果刀,咽着口水带着希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把刀,絮絮叨叨:“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死就可以了····”
郁淮之在一旁看着。
偶尔他也在想,是不是,要不要,让温知舒变得与自己一样,同化后就会解脱了。
这个想法无比的可口诱人,甚至是把最美好的结果摆到自己面前,诱惑着他去选择。一次晚上他凝视着温知舒沉静的容颜时,差点着了道。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停留在温知舒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阴气的黑色痕迹,他陡然猛地收回手,后背居然渗出一阵发凉的冷汗。
他差点被蛊惑,做了错事。
温知舒如果变成自己这副样子,就很难再和他的朋友出门游玩,甚至见不了面,再也品尝不出喜欢的食物的味道。
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沧海一粟,被留下的人太痛苦了,有时候所有的苦一个人受就够了。
温知舒眉间门蹙得极其厉害,手里的刀不受控制地朝自己猛地刺来,刀刃银光一闪,郁淮之及时挡住了。
尖锐的刀尖割破郁淮之的肩膀,温知舒愣住了,手里的刀子倏地被他害怕地扔在地上。
殷红的血将衬衫洇出大半的红痕,温知舒这才真的回过神来,双手抖着想去看郁淮之的伤口,但是又惊惶地不敢去扒开郁淮之的衬衫。
他哆嗦着嘴唇,刚想说出一句道歉的话,一个音节已经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对——”
郁淮之倾俯下身来,说了一句让温知舒琢磨不透的话,他用一种温知舒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温柔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了然的悲,他说:“你没错,是我错了。”
刀刃见血后,让温知舒平静了两天。
他常常有气无力地发着呆,会在半夜起来固执地盯着镜面,想从镜面中照映出的脸颊找出一丝的诡异,他开始变化了,一边恐惧着一边又锲而不舍地想把那只鬼给找出来。
找出来找出来找出来。
他一定要找出来。
等找出来后他要找到办法将这只折磨他许久的恶鬼除掉,温知舒只想和爱人过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