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重担后,他有了兴致喝茶,掌出新茶重新泡上,在浓郁茶香中嗅了嗅,道:“这是邹持刚送来的新茶,尝尝看,若好喝你带回去些。&34;
崇珏动作一顿:&34;邹持来过?&34;&34;嗯,就在你们前后脚。&34;
崇珏若有所思。
庄屈喝了口好茶,不知又想到什么,干咳一声,试探着道:“哎,我听说寒山宗那小子好像死球了,萧萧和他的鸿案契是不是解了?&34;
崇珏冷淡看他:“问这个做什么?”
庄屈性子大大咧咧,和谁都能聊一块去,同为平辈,他见到玄临仙君能二话不说上去就揍
人讨债,但每次遇到这个悲天悯人好似仙人的世尊,心中还是莫名有些怵。
“咳。”庄屈蹭了下鼻子,道,&34;我大儿子似乎很粘萧萧,方才我去瞧了眼,他得握着萧萧的手才能睡着,所以我在想……&34;
还未说完,崇珏就冷冷开口:&34;不许。&34;
夙寒声八成是因和戚简意的鸿案契才断的袖,此时胆子大到都敢摸叔父的手,若是再和一个男人定了婚约,那不得爬到叔父床上去撒泼?
崇珏已打定主意,想先让夙萧萧改正那轻薄放浪的脾气,婚约之事等及冠后再谈,自然不肯再让任何人带坏他。
就算庄灵戈脾气再好也不行。
&34;不许什么?&34;庄屈哆嗦了下,相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回见到崇珏这般冷厉模样,他琢磨着自己似乎没说错话,干巴巴道,“我就是想着让灵戈跟去闻道学宫,起码不会再变为龙形多年无法恢复了。
崇珏:...
崇珏再次拨弄起佛珠来,咔哒咔哒作响。
他冷冷道:“那你无缘无故问戚简意作甚?”
庄屈道:“灵戈和萧萧好似要身体接触才可抑制龙形,两个寻常男人身体触碰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咱萧萧不是个铁断袖嘛,我是担忧若是和戚简意的鸿案契未散,被旁人瞧见他和灵戈拉拉扯扯怕被人说闲话。&34;
崇珏深深吸了一口气:&34;萧萧……是个铁断袖?谁告知你的?&34;
“萧萧自己个儿。”庄屈无辜道,&34;方才我去旁敲侧击地问他,萧萧斩钉截铁地说自己就是个铁断袖,嗯?难道你不知道这事儿吗?&34;
崇珏:&34;……………&34;
四周一阵沉默,只有小炉上煮茶的咕嘟嘟声。
许久之后,崇珏揉了揉眉心,压抑着情绪,几乎是从牙缝里飘出来几个字。&34;你之前不是说有个藤条吗?&34;
庄屈:&34;……&34;
大★
夙寒声还不知道自己要挨揍了,趴在床榻上打着哈欠。&34;师兄,乌百里的弓我要去哪里寻个一模一样的呀?感觉我回学宫之日便是命陨之时。&34;
/>庄灵修靠着床柱懒洋洋地抱着双臂,淡淡道:“难,乌百里家世不错,那弓似乎是神树的藤制成,坚硬无比……&34;
&34;哦,一击就断的那种坚硬?&34;
“剔银灯一击能和其他攻击相比吗?”庄灵修握着庄灵戈的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兄长如玉似的手,道,&34;若是换了其他弓,早就被撞成齑粉了。&34;
夙寒声顿时蔫下去了。
&34;不过没关系。”庄灵修安抚他,&34;不北和别年年墨胎斋的斋主有些交情,你修书一封给不北,让他为你去墨胎斋问问看有没有相同材质的弓。&34;
夙寒声更蔫了:“我、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