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文淮之,然后气死崔晏,急死这小兔崽子。
崔晏静静地看着他去探榻边的锦帕,忽地伸出手,摁在温连的腕子上,“不许擦。”
闻言,温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太过分了!
崔晏垂眸看着他,平淡无波地开口:“若你擦干净,夜宴中途,我会把你带去内殿再来一次,我说到做到。”
温连:“……”
他当然说到做到,温连哪敢不信,这世上还有他崔晏做不出来的混账事么?
崔晏收起那块锦帕,温声开口:“继续穿衣服吧,就这么直接穿,还需要我帮忙么?”
温连震惊地看着他变脸,怀疑他真的有两个人格住在这具身体里,他一字一顿地咬牙重复:“不用你帮!”
太赫人了太赫人了。
温连不想跟叛逆期小兔崽子再纠缠下去,反正只待一刻钟就可以离席,他只要快些回来洗个澡就好。
待他胡乱穿好衣服,立在镜前看了一眼,颈间尽是被人吮吻过的痕迹,温连深吸了一口气,将领子拉高些,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大殿。
夜宴设在清和宫,寅时一刻,宫灯初上,众大臣熙熙攘攘前来。
温连望着周遭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一寒暄过去,果然只有他一个人跟傻子似的在大夏天把领子拉这么高。
身后崔晏不紧不慢地跟着,在清宁宫外,他装得倒是还挺人模人样的,不敢与温连过多接触。
“太傅,你该走在孤身后才对。”崔晏低声提醒他。
温连回头剜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
他走到崔晏身后,每走一步,身下似乎真如崔晏所说在有什么东西淌下。
温连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跟在崔晏身边,总算熬过这段不算长的路程,来到清和宫。
刚要进殿,温连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润声音,在熙攘人群中,清晰地传来。
“江大人,好久不见。”
是文淮之!
听出文淮之的声音,温连刚想回头,却在抬眼的瞬间对上了崔晏平静的目光,霎那间,他浑身一颤,那些本就控制不住的东西,还是在这一刻浸湿了衣裤。
里衣不算薄,他穿的也是深色衣服,应该不会被看出来的吧……
“江大人,你怎么了?”身后的声音如同催命魔音,“可是身体不适?之前草民嘱咐大人的话,大人是不是没遵从医嘱?”
文淮之的医嘱头一条:不要行房事。
温连欲哭无泪,崔晏仍然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但凡温连说错一个字,就要把他拉去内殿再来一次似的。
想象到那个场面,他抿了抿唇,耳尖逐渐攀上绯色,吞吞吐吐道:“我、我……”
我……我招谁惹谁了我??
色令智昏
(六十六)
“我、我没事, 身体早已痊愈了,”温连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文淮之, 匆匆开口,“祝贺文公子金榜题名,喜夺魁首。宴会马上开始,我便和殿下先进去了。”
他全程没和文淮之对视, 说完这一句,便转身跟在了崔晏身后离开。
文淮之神色微沉,目光落在崔晏身上。
崔晏仿佛也察觉到他的目光, 缓缓回头, 唇角微勾, 什么也没说, 似乎文淮之根本入不得他的眼般。
那笑容格外刺痛文淮之的眼睛,袖内的指渐渐蜷紧。
他能看得出来江施琅方才躲躲闪闪的神色,江施琅必定是被崔晏所胁迫的。
至于用了什么手段, 他不清楚, 文淮之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江施琅绝不会和崔晏这种人同流合污。
怪他,是他来得太晚了。
他们初次相识是在京城, 那年义父带他来为宫里一位娘娘治病, 顺便见见世面。
前世今生,两次与江施琅相遇, 都是在京城, 他们在以诗会友的画舫上对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