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似乎只是画上去的装饰, 完全没有联通外界的作用。
那段被上将刻意遗忘复又找回的记忆中,应是由他先说出“雄主, 请继续吧”, 再是上药与毁约, 最后塞西尔套上外衣, 气愤又难堪地几乎落荒而逃。
封闭地下房间中上演的情节与记忆相思但不同, 这里的瓦莱特没给他说出那句话的机会。
如果不顾场景说出来, 无尽的梦境便开始新一轮循环——角落里的冰洲石沙漏又回到最初的刻度。
发现门和墙壁无法打破后, 上将以为房间中某样物品可作为开门道具。
塞西尔使用或破坏了几样猜测可以打开门的道具, 均未果, 而且这类行为同样会开启新的轮回。
他试遍房间中每样东西, 地下室一直坚不可摧。
除了暗夜血月般诡美耀眼的雄虫。
房间里的雄虫顶着瓦莱特的脸,不知疲惫地重复着挥鞭的动作。
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密密麻麻、无从躲避, 但抵不过塞西尔心中的愧疚与不舍。
“塞西尔愿效仿雌父, 斩首异种之王,塞西尔不愿效仿雌父, 将雄父独自留下。”
他想到压缩后的军雌阵亡名单仍是很大的文件;想到汇聚帝国精华的首都星外,是无数在异种侵袭与贵族压迫下挣扎求存的星系;甚至斯图亚特家族不是没有过弑杀雄虫的雌虫, 比如“刺客”西奥多刺杀“暴君”莫尔腾……
何况这里的瓦莱特与他的道侣只有外表相同, 反复上演的情景断章取义自他们的初遇。
上将贪恋地望着狷利的雄虫, 深情的凝视换来更讥讽的嘲弄。
陡然间, 塞西尔出手,动作迅速又果决。
死亡来得太快,远快过痛苦。
在“瓦莱特”呼吸停止的瞬刹,锁死的门无声大开,门外浓郁的黑暗几乎要吞掉眩目的灯光。
塞西尔似乎没意识到门已经开了。
他扶住瓦莱特缓缓倒下的身体,轻轻摆在让柔软的靠背椅上。
瓦莱特的身体表面看不到一点伤口,塞西尔的心中洒满斑斑血迹。
他是帝国的亲王,军团的上将,无数军雌的信仰。
——和无法被宽恕的有罪雌君。
离开房间进入黑暗前,塞西尔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瓦莱特睡颜恬静,又变回他熟悉的瓦莱特,仿佛随时会睁开清亮的红眸,轻轻捉住“虫翼被”的边缘,让翼尖染上湿热的吐息和温柔的低唤:
“塞西尔。”-
列御号像一颗微小的光点,在星海间穿行。
几位军雌都是军事学院毕业的佼佼者,驾驶技术与配合不必多说。
瓦莱特与他们交流过行程,想到还有事未安排妥当。
几个小时前,收到瓦莱特的消息时,威廉四虫正在首卫二的新军营受训。
即使这条信息只是愚虫节的恶劣玩笑,新军受训期间擅离驻地会导致一些不太美妙的后果,威廉还是决定立刻赶往塞尔斯星港。
他曾两次亏欠于不喜欢被称为阁下的瓦莱特上校。
骄傲的威廉中校也不得不承认,他能正常毕业在新军营受训,没有被军事法庭审判或被雄保会纠缠,几乎全靠雄虫的宽宏大量。
维克多和肖恩也差不多。
毕竟星舰不是机甲,仅需四个虫便能驾驶一艘星舰已经很值得吹嘘。
三虫悄悄离开驻地时,不慎惊动了过去的同学皮埃尔。
皮埃尔发现威廉等虫鬼鬼祟祟,好像要参与什么秘密行动。
他早在新军营待得不耐烦,又不得不每日进行无聊的战斗训练。
对帝国军事学院的优秀毕业生皮埃尔而言,新军营的日常训练太过容易。
他更想早日去前线开机甲,多消灭些异种——就像他的雌父利河少将。
皮埃尔想过,他大概当不好星舰指挥——三维动态星图看得虫头昏,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