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劫薯条为目标的星鸥兀自气愤了一会儿, 很快找到新的打劫对象,不再理会两个连薯条都没有的穷鬼。
瓦莱特回放着他拍下的“上将vs星鸥”名场面, 笑倒在塞西尔身上。
“哈哈哈哈……塞西尔、哈哈哈……”乐不可支的瓦莱特还试图挑拨上将和星鸥的关系,“那只星鸥离开前在嘲笑你呢……”
塞西尔哭笑不得, 忍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瓦特福德河边有不少玉兰树, 这一带的空气都带着淡淡幽香。
瓦莱特站在一棵玉兰树旁, 粉白的大片花瓣飘落在河面上, 随着潺潺流水远去,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上将没有用终端记录,他努力把此时此景的每一处细节都篆刻在精神海里,永不遗忘。
他们已经在瓦特福德河畔转了数圈。
塞西尔把这一带的玉兰树和地砖数量倒背如流,才终于舍得回到飞行器上。
两个虫晚上都饮了酒。
瓦莱特不觉得这点酒精能影响塞西尔的驾驶技术,但上将坚持将飞行器调整为自动驾驶模式。
瓦莱特在心中悄悄吐槽塞西尔小题大做。
修真界中,修士们酒后御剑比比皆是,也没听说过哪个修士撞了山或从剑上跌下来。
既然塞西尔没在开飞行器,瓦莱特的精神力触手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从海鲜烧烤到家的短短一段路,塞西尔上将离开军部时新换的休闲装已经变得皱巴巴了。
名为“春日不迟”的鸡尾酒后劲不小。
微醺的瓦莱特进入了一种介于兴奋和亢奋间的活泼状态。
雄虫的话多起来,直白的夸赞一句接着一句,将塞西尔从浅金色的发丝到浅金色的虫翼翼尖统统囊括,在上将脸上染上一层又一层红晕。
瓦莱特犹觉不够。
他要求自己说一句后,道侣也要回馈一句。
塞西尔确信瓦莱特喝醉了。
醉虫总不肯承认自己醉了。
微醺的瓦莱特不讲道理,与上将辩论:
“塞西尔,你的脸比我还红,喝醉的到底是谁?”
塞西尔脸上的热意挥之不去。
他脸红当然不是因为酒精。
气氛恰到好处,接下来便是“春日不迟、尤云殢雨”的重头戏环节。
如果瓦莱特和塞西尔家的家电可以开口讲话,家务机器虫大约会觉得工作还算轻松,空气净化系统则会喋喋不休地抱怨活儿太多太重。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塞西尔这回没怎么压抑好听的低喘。
精神力触手贴紧虫翼根部,上将的喘息低沉。
精神力触手缠上虫翼翼尖,上将溢出惊呼。
精神力触手们同时作乱,虫翼的颤抖幅度愈发明显,塞西尔的声音却哑了下去。
瓦莱特有一种在抚弄瑶琴的错觉。
抚琴直到尽兴,他与道侣十指交握。
彼此的精神海交融合一。
塞西尔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有惊喜的精神海交融环节。
上将睁开眼睛,身边是湛蓝的湖水和粉红的沙滩。
大约是母星的拉罗拜湖。
与现实中母星不同的是,粉色沙滩的面积增大了许多,几乎是无限延伸到精神力空间的尽头。
蜿蜒曲折的扎那河、郁郁葱葱的古勒森林都不见了。
塞西尔身边,只有粉色细沙和一望无际的湖水。
没有别的参照物,是以塞西尔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上将忽然觉得虫翼某个位置痒得很。
虫翼?
塞西尔方才意识到,自己进入场景后,虫翼便处于自然伸展状态。
他仔细检查虫翼,发现了虫翼觉得痒的原因。
迷你版瓦莱特在巨大的虫翼上移动,仿佛在攀登一座浅金色的高山。
“虫翼山”陡峭难攀,迷你版瓦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