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他闭上眼开始,脑子里一直不断重复适才,他不小心看见的那两点暗红。
这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那里,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若影若现的,但是这样的视觉刺激对他来说,仍旧太过强烈。
前面司机大概听到他在后面有异样,往后视镜扫了眼。
“江总?”他见他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江阔情绪不明地睁开眼。
“您还好吗?”司机问。
江阔转过脸,担心对方看出端倪来,抬手解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没事。”
一出声,嗓音竟有些哑了。
司机看他把领口解开,一副燥热的样子,问:“空调需要调低点吗?”
把温度调低些,兴许能够让他更快冷却下来,江阔手握着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说:“可以。”
调低的温度,加上自我有意控制,浑身的燥热虽然慢慢有所缓解,但是反应并没有完全消退。
回到酒店,江阔上了楼,第一时间进浴室。
他把自己脱干净,走进淋浴间,打开了冷水阀。
冷水沙沙落下,他仰头,任由那冷水迎面浇灌,进一步冷静清醒了许多。
而后,他单手撑在墙上,脊背微弓,垂眼看着自己的反应。
浓黑的眼睫被打湿,弯翘的弧度上挂着水珠,若不是偶尔眨动,活像一副雕像。
冷水洒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水流顺着脊骨和紧实的肌理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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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辛妍一如既往被闹钟叫醒。
大概是宿醉的缘故,一夜过去,她的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
慢吞吞洗漱好,换了衣服出来,沈玉莲给她做好了早餐。
看她状态不是很好,沈玉莲端着早餐心疼道:“还是不舒服吧?”
辛妍不想她担心,还是摇了摇头,用力扬起嘴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没事啊。”
然而沈玉莲却始终笑不起了,叹了口气,垂眸走到桌边,将早餐放下。
“要不,你还是换一份工作吧。”想到昨晚那个江总对她做的事,沈玉莲鼻头一酸,眼眶又泛出泪来。
“不用,我这份工作挺好的。”辛妍还没有察觉,走过来拉椅子,“昨晚是我自己要喝的,因为两家公司谈成合作了嘛,大家都挺开心,气氛很好,我就喝了点,他们也都挺照顾我的。”
她觉得母亲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所以特别耐心地解释了一通。
然而,沈玉莲越听她这么解释,越觉得她是为了宽慰自己。
“都是爸妈对不起你。”她边哽咽着说,边抬手抹泪,“爸妈拖累你了。”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丈夫病重家里缺钱,辛妍不需要做这样一份随老板糟蹋的工作。
越想,她就越伤心,眼泪源源不断。
突然发现母亲哭了,辛妍被吓一跳。
“不至于!”辛妍边手忙脚乱扯了纸巾要给母亲擦眼泪,边安慰,“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们是一家人嘛不是?而且我现在真的挺好的,我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人有的时候又不得不屈从于现实,听到女儿说可能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沈玉莲又稍微冷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