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狐假虎威,但凡惹了祸,就说自己是小渔儿,这样过了几天,庄子里人都烦死她了。
等九尺知道时,何平安那头也知道了。她赶在何平安来之前,把雪娘打了一顿。
“你个蠢货!要吃什么要喝什么,你跟娘说,抢人家的算什么本事!”
“小翠说那一包玉米面玫瑰果馅蒸饼是城里买的,咱们庄子上就她家有,我也就想尝尝味儿,咬了那么一口,哪知道她就到处说我抢……”
九尺拿着棍子就抽下去,怒道:“你就缺这么一口吃的?”
雪娘呜哇大哭,周围人听着,都劝九尺,九尺怒上心头,打得更狠。
她这个女儿,自小就跟他爹一样,笨笨傻傻的,大抵是娘胎里争不过另一个,出生后就爱吃,现如今吃得圆圆胖胖,像个棉花球。她到顾家之后,已经好好些天没打她了,没想到现在也跟小渔儿一样猖狂。
九尺打够了,把哭晕过去的女儿抱回去,希望明天少奶奶来了,少受些责罚。
隔日,庄子里把何平安先前住的地方收拾好,等了半天,却只见到六尺带着小少爷来了。
“少奶奶这是有事耽搁了?”九尺伸头朝她身后看去。
六尺笑了笑:“这到年底,少奶奶走不开,便让我来看看小姐。”
她话说完,拍了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咱们在府里也听说了你这儿的事,女孩子皮了些到也没什么,少奶奶这会在咱们的糕点铺子里,将各样的糕点,都包了些,你拿回去,给小姐和雪娘分分。要是吃不了太多,快到除夕,就分给这些庄户人家。”
九尺连连点头:“说的是。”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何平安买来的糕点,家家都有份,先前雪娘的事,这之后就再没人说什么,就是提起,那也是夸她,一改先前的嫌弃态度,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今日六尺过来,跟九尺客套过后,便去了小渔儿那里探望她的近况。
九尺难得跟冬郎单独相处,她看着他现今的模样,抱着她去了自己那儿。
“娘给你缝了冬衣,一直想给你,谁知小渔儿这丫头病了,少爷把她挪到这里,连累我跟你妹妹也搬了出来。娘有好些天不见你了,少奶奶对你可好?”
冬郎穿着枣红的圆领袄子,这会儿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后面,半天也不说话,性子跟从前比,愈发沉闷了。
“怎么了?”九尺压低声音,“少奶奶不喜欢你?”
冬郎摇摇头。
九尺叹了口气:“自小养大的,那感情总归不一样。咱们家冬至那天把你从水里捞起来,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如今你认祖归宗了,说实话,我真有些不舍得。前儿我做梦,梦里梦见你那个死鬼爹了。”
陈三郎最喜欢冬郎,小时候给他用木头做了好多玩具,出去刨地也给冬郎做小锄头,在村里的时候,到哪都带着他。
“你那个死鬼爹,也死了快一年了,他给我托梦,叫我给你缝衣裳,他担心你回了顾家,亲娘不疼你。”
冬郎捂着眼,往后一躺。
“顾家不缺钱,我有好多衣裳。”
九尺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