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屋子都搬空了。”
白泷把发钗拿出来, 朝春音使了个眼色。
春音来顾家的时候何平安已经从徽州逃到了浔阳, 哪里知道她的为人,如今见她过的这样寒碜,况且她自己还是个咋咋唬唬的人,一见白泷眼神,就叉腰站了出来。
“你这里拢共就那么两样,咱们要是不搬,哪里就找到这钗了, 你还有脸说别人是贼。”
春音朝她呸了一声。
“你一个姑娘家穿得不男不女, 整日出去抛头露面,说是去当铺做伙计, 咱们也不知道你出了门, 到底是去干什么不三不四的, 昨日咱们给你脸,最后搜你这儿, 果然没有收获, 今日白泷姐姐从你这儿搜起, 你没有信儿知道,更来不及藏赃物, 就让咱们逮着了,你看看, 这是不是你的爪子偷的!”
春音声色俱厉,只是还是矮了何平安一个脑袋。
何平安听人这样骂自己,四处看了看。
“你想干什么?”
何平安没说话,不过白泷吃过亏,见她眼神有几分凶狠,下意识先站起来。
何平安走到成碧身边,见他惭愧地看着自己,不由分说,先摸他藏在腰间的匕首。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白泷。
“何平安!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她看成碧举起双手一脸无奈的模样,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慌乱,就像是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以至于她骂完何平安,指着成碧就道:“亏你还是个男人,她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看你那窝囊样子!”
成碧怔怔地望着她,他紧握匕首的那只手微微松开些许,只这一时不备,何平安便抽出了那把匕首。
“你这嘴厉害,你这人蠢笨,你这只脏手……不要也罢。”
何平安心里一团火似乎要烧穿胸膛,她这些天受了许多气,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踩她,反正她已经没有了钱,逃也逃不出去,就是杀人她也敢。
“你、你要干什么?!”
春音没见过杀人,声音有些结巴,不过她以为女人生性就比男人懦弱,拿了刀也只是坟上耍大刀吓鬼,还敢当着她的面威胁何平安。
“你别动手,咱们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敢动手……”
“啊——”
一抹血飙了出来,洒了白泷一脸。
这屋里除了春音的尖叫,再没人敢出声。
何平安一刀先砍她的手,见她疼的跟杀猪一样,又一刀捅她肚子,嘴里道:“我动手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围人知道她有这样的胆气,哪敢再说狠话,此刻都吓坏了,结结巴巴劝何平安先放过她。
何平安看着白泷,将那断手捡起,往她脸上丢去。
“你那点东西我可不稀罕,今儿我好心给你抓了个贼,她这脏手我也给你断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谢我的话?”
白泷尝到了血腥味,当日被她拿瓷片捅过的地方这会儿似乎又疼起来,牵扯到她心头的肉,一身锦衣华服的少女下意识抖了几下,连带声音也不稳,说话断断续续。
“成碧、 成碧,她杀人了。”
听到杀人两字,终于有省事的丫鬟反应过来,连忙叫人去喊大夫,一群人手忙脚乱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