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也比较喜欢纸张,所以会在疏白勾勒出的路线上去做更改,等准备齐全再上传终端。
当时疏白随手画完两笔就还给对方了,他不懂这个镜头还有什么可细纠的。
镜头上,疏白轻点在纸张上,没两秒的功夫就勾勒出大致的线路,他所用的笔是巡逻官专用的灵笔,能够根据构想协助更快更准确的写或者画出东西,所以速度也很快。
而这里就有一个小动作,一般扶着书本的手不需要抬很高,疏白却抬得高了点以至于在顶上的监控中,头完全遮盖了袖子,也就在他画完图交给巡逻官时他的手也缓缓放下,也在这一刻,检察官放大了镜头。
只见因为动作袖口刚折进去的一点布料稍微露出了一点,上面隐约可见淡淡的墨色。
疏白终于忍不住皱了眉,“我在袖口上留下了巡逻线索?”
“我们的初步调查是这样的。”检察官冷淡道,随后又调出一张图,“随后我们去搜了您的衣服,您或许不知道,基地的灵笔用的是特质墨,所以我们在衣服上面提取出了墨迹,并且在这几天的还原下浮现出了完整的笔记,这已经算是充足的证据。”
“如果您愿意直接承认那再好不过,我们也不用白费力气走后面的流程。”
“您该知道的,您为奸细做内应,但您也有不少军功,就算承认了也不至于死刑。”检察官轻描淡写道,似乎已经笃定了结果。
他静静看着沉默下来的疏白。
确实出乎意料。
疏白看着这虚假的一幕幕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意料之中。
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冒出。
多么像曾经的某一天,那个人拿着他口袋中掉出勋章的视频信誓旦旦的质问他,是不是早就跟靳文修有所关系。
他太清楚自己做没做过了,那一天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在监控的盲点停留,也很确信那天没人从附近走过,更别说留下所谓的笔记了。
可是没人查得出来真假,就连白洞目前的技术,就连面前的检察官都不能。
他们只能拿着证据告诉他,他错了。
但他什么也没做,他的言辞在证据面前极为苍白无力。
大约是面对过一次这样无力的局面,此时的疏白显得颇为从容,他平静道:“如果我不认呢。”
检察官笃定的目光一顿。
“如果我依然坚持之前的说辞,我没有背叛,那么检察官打算怎么做?”疏白淡淡道。
检察官大约没想到他会这么倔,沉默片刻后道:“这份证据已经能够定您的罪,您不认大概也就多关上几天等我们找到更多的证据整理一份文书交给审查官定夺,但这对您并没有什么好处,无非是拖延时间,而且这几天您所呆的环境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好了,我们会将您安排在准监狱。”
“要是您愿意认下,我们可以根据您之前的功绩为您减刑”
“我不认。”
检查官的话还没说完,疏白便道。
他冷淡地看着对方,眼中没有丝毫波动,“我不会认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检察官不如想想监控有没有技术层面的问题,白洞的技术也并非无懈可击,如果您坚持确定我的罪行,那就带着所谓的证据到审查官面前定夺吧。”
他说得那样笃定,但只有他清楚,就算白洞的技术再好也难以找出视频的问题。
而凡事都讲究证据,在‘证据’就是作假且无人能查明的情况下,他被定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其实很难去怪检察官,毕竟谁能想到这段监控被远远超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更改。
是的,在看到这些捏造的监控,在发觉这熟悉的手段时,他就明白是谁做的手脚了。
童笙。
而支配的童笙的人,就是景斓。
是景斓做下的这件事,疏白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或许是不想让他好过,或许是想让他后悔。
但不管怎样,这人也是成功了一半,让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