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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情,他只是目光紧紧落在疏白身上。

昨晚并没有亮丽的灯光,仅仅昏暗的月色并不能将人看得太过清晰,但现在却是能了。

淡金色的光落在银白的头发上,多年未见的人一如记忆里的样子,只是头发长了点扎了起来。

黑色的西装很衬他,无论在勾勒身形上,或是映衬那张漂亮的脸。

景斓怔怔地看着,刹时间只觉喉咙干涩,蓬勃汹涌的情绪仿佛要宣泄而出,却又被死死压抑着,冲地心口都开始发疼。

一时间他想了很多,在所有事都没发生前疏白与他在一起的模样,也有他接回了童笙后,一身血迹的模样。

疏白没做错什么,本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是他一手促成的。

景斓眨了下眼,眼白上好似爬上了血丝,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挤出来一般艰难,“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大概是没话说了,但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重新回来后怎么样,有没有再如前世一样,有没有在靳文修身边受了委屈,或是

目光一次次从疏白脸上细致的看过,没有血迹没有残缺没有受伤,他无比感谢这一次重生,能弥补他所做的一切。

面对他的视线,疏白却是皱了下眉,他退后一步,净白的眸色冰冷地看着他。

“和你无关。”

话落,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景斓没料到他这样果断,不禁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抓住。

他们的位置偏向角落,但因为身份还是有三三两两的目光落在这里,不过这些人识趣,看了两眼就不敢多看,特别是灵穹星域的贵族们。

无论景域主怎么做,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则后果难说。

侍卫自然左迈一步直接将人挡住,板着张脸重复道:“景域主自重。”

景斓再怎么歉疚疏白,也仅仅是疏白,他向来看不上眼其他人,重生回来后更甚。

阴冷的眉眼一扫,寒声道:“滚远点。”

侍卫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见疏白走得越加远,景斓忍不住咬牙冷笑了一声,眨眼地功夫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在侍卫惊诧地目光下径直软了身子。

景斓没什么表情的将侍卫拎到一边的沙发上丢着,稍微理了理衣服就重新跟了上去。

他既然来了,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区区一个侍卫。

若是他重生前,向来自尊极重的他自然会闹大了事情,不管他平时表现的怎样平和,但在这个时间点骨子里就看不起靳文修,可现在却深知对方哪怕刚起步但根基却深。

何况他主要目的还是疏白,不能闹事将人引来了。

疏白快步走了一段,手里杯中的红酒都不免在摇晃下落出了几滴,掉在了纤细的指尖,顺着白皙的皮肤一路划下宛若鲜血。

“别走!”

疏白走到了角落处,还不待平复紧皱的眉峰,景斓就再次跟了上来。

这里是大厅旁边的一处拐角,封闭式,只有一扇窗户用于透气,景斓一来就堵死了出去的路。

疏白侧身冷眸睨了他一眼。

“疏白,我,只是想看看你,跟你说两句话。”景斓穿得周正,合身的西装下略有苍白的神色和复杂情绪的目光,看起来似乎和数年前温润的域主重合。

疏白不为所动,死过一次的他清楚这些只是表象。

景斓想做什么,会做什么,他都知道。

“您想说什么。”他客套道,抬手将红酒杯轻轻放在了窗台边,红色的酒渍在指尖蜿蜒着留下一条痕迹。

“我”景斓张了张口,疏白给了他机会,他却一时语塞。

道歉吗,疏白没有坦白他也不敢擅自说起重生的事,可要说别的,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疏白依然属于他,依然能跟他走。

迟钝片刻后,景斓勉强而温雅地笑了下,理了理追来时凌乱的下摆,“一个月前的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