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够用,也早就没了功夫来怀念往昔,更别说掐着日子算自己的生日。但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段时间他过得都很轻松。
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下来给自己过次生日。没有残存的父辈争吵,也没有任何的误解崎岖,仅仅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心情不再有任何的低压,剩的只有出乎意料的惊,或许也有些喜。
“那今天的饭你吃着怎么样?”顾明月拿起刚刚送上来的礼物盒子,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了句。
一年的相处,顾明月摸他的性子也有个大概,知道闻酌不爱张扬的性子,所以也就没想着再给他大办。
不妥当,也不合适。
闻酌要的可能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
“很好。”他笑了下,低头看了眼摆满一桌子的饭菜。
在江市请客,只有是包桌的大餐,才会点甜咸粥两个粥。粥一上,也就意味着饭菜吃到了尾声。他们这今天虽然不是包桌,但顾明月显然当成了包桌来大办,有荤有素,有凉有热,粥都给上了两分。
一看就是提前备好的桌面,跟去年在彭姨家里还不大一样。
多少是带了些隆重。
上一次他这样过生日还是在改变他们家命运的那天晚上,从此他基本没了家;直至今日,时间好像在此刻形成了闭环,他有家有妻有子,不再孤寡,鲜少流离。
老天有时也挺奇怪的,总爱玩弄人于股掌之中。
可他如今却甘愿俯首。
饭饱易生困
顾明月最是精明, 平日里的东西不送就算了,一出手就是件砸了钱的东西。
她打开盒子,锦盒上面印着牌子logo, 里面是一块机械手表。
“好看吗?”顾明月拽过他袖子,把他手上那块旧的取下来,亲手给他戴上新的,表带“啪”地一扣,冰冰凉凉地表壳就盖在了他手背上。
“喜不喜欢?”
闻酌是个不怎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倒不是不会花钱, 只是不怎么爱投资在自己身上。如果让闻酌花一大笔钱建个公司、投个生意, 只要满足他的投资条件,钱很快就能批下来。但如果要让闻酌给自己买块手表换个房,多半是有点困难。
在外跑车十年,闻酌已经习惯了将就。
物欲极低, 不大讲究。
身上有点钱,基本都花在了顾明月身上,俨然把装扮她当成了自己赚钱的…奖励。
两个人消费观不同, 顾明月扪心自问也做不到闻酌那份上。所以,面对着闻酌, 她不可能不心动。
顾明月手指纤细,灵活地钻入他粗糙干燥的掌心,轻轻挠了下他。闻酌方才回神, 收回盯着桌面手表的目光, 转而看向她。
“很喜欢。”
腕上的手表字母镶钻,塑型流畅, 灯光下流光溢彩。
光摸质量,都知道价格不菲。
“不是江市的货。”
“有眼劲儿。”顾明月被他揽着抱在腿上, 些微高了他半头,“费了不少功夫呢。”
她特意托许若兰从港城买回来的,提前几个月排队定制,一来一回光是路费都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