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路口的时候,礼让行人,闻酌趁着空隙就给阿伟打了个电话。手底下的那群小年轻,尤其是阿伟,基本都是一张嘴吃遍江市。
“冯家啊,我想想,有点年头了。”阿伟废话说了一箩筐,垫吧着勾起了记忆,“城南边吧,那个应该是最早的了。”
城南边,也是之前的城乡交接处。周边地广人稀,除了个破破烂烂的客运站,就剩了几块停车厂和维修店。
往来的客车和货车司机多,进城打零工的庄稼汉也多。
一条街的小店,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餐饮也盛,价格便宜,不少饭店最先都是最先在那发家的。
闻酌一听心里就有数。
“哥,你问那个干啥?你晚上不是跟嫂子回家吃饭吗?”阿伟对着他们的事总是特别的来劲儿,还八卦的不行。
唯恐他闻哥对不起顾姐了。
顾姐可是阿伟见过最好的女人了,一颗心都恨不得黏在他闻哥身上。
他做梦都想要个那样的。
闻酌没搭理他,径直挂了电话。
驱车到城南边,路上遇见卖烤肠的,还停下来给顾明月买了个。
“给我的?”顾明月还有点意外。
闻酌是典型的善变,白天期望着她造着一头牛吃,晚上却恨不得她长出个小鸟胃。
少吃多餐直肠子,吃的还都得能消化。
哪有的这么美的事,矫枉过正。
但今天晚上,闻酌却破天荒的给她下车买了点小零嘴,烤肠、玉米都有。
“垫垫。”
闻酌之前也跑车,城南那边的环境他比顾明月知道的清楚。
车开到城南的时,正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一条街都亮着灯。但又跟五一路的奢靡不同,沿街店铺都透着一种廉价感。
小门小户小桌子,里面拥挤着桌凳。
有的店门口还都朝外扩着地方,靠近着马路牙子,随便支起来几个桌子,配四五个矮脚木凳子,又是个能坐的地。
各种叫嚷、猜拳声不绝入耳。
不远处,还有三五成群依靠着墙边或路灯的小年轻,或站或蹲,嘴里叼着烟,目光却扫向热闹人群,像是在寻找能下手的地方,又或者是人。
警局不设在这,天高皇帝远,是个脏中有乱的地方。
顾明月一下车就觉察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打量视线。
当然,也有可能是看她身后车的。
那个时候,车可比一般人值钱多了。
顾明月啃了口烤肠,看向闻酌,开始不放心起来。
“车不会丢吧?”
“不会。”闻酌锁了下车门,伸手给她往下压了压围脖,视线挨个扫过四周。
目光定定,脸色平静。
霎时间,缠绕而来的目光瞬间消散。
“进去吧。”
他揽着顾明月朝店里走,顾明月看着离他们最近的几个街溜子纷纷错开眼睛,还有些稀奇。
“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闻酌给她推开玻璃门,声音平淡,“但他们不会动我们的东西。”
江市说乱也不乱,只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城南这边,默认的都不会动熟客的车,本地人的货。
闻酌已经有很多年不跑车了,街头蹿的也没几个认识他的。
他现在虽然哪个都不沾,但该给的警告闻酌都给了,改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