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走了。外面那么冷的天,刚下过雨,地上可都是冰溜子。真摔着了就是个大事,咱妈肯定得挂念。”
冯乐乐最怕的就是冯母那张嘴了,连忙扯了下他哥袖子。
“哥,你就听我嫂子的吧。给他们一下午时间,等你睡醒了再好好收拾他们。”
“是啊,再等等。”郭芸给他倒了杯水,“我看他们也不是不愿意和解。精品店那边传回来的信,不都说上午只闹了一小场,人就很快撤走了吗?走的那么着急,也不跟前几天似的非得蛮缠一上午。说不定他们也就是再等咱们给个台阶,顺着就下来了。”
“都是做生意的,谁也不是个傻的。一直跟咱们这样僵着,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谁家做生意也不是赌气,都是为了赚钱。
郭芸心里有数,觉得他们发出了和解的信号,对面就肯定会顺着来。
“那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冯家的人都冲动,尤其是冯天建兄妹两。
冯乐乐自主主张去找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不痛快的时候,就等着她哥醒酒后去出气呢。
现在一听她嫂子说息事宁人的话,就有点不大高兴。
“他们把我们生意搅和着这个样子,咱们就这样轻饶了他们吗?”
“没有说饶了他们,只是咱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把店里生意给恢复到之前。”郭芸嫁到冯家那么多年,对家里人性子基本摸透了,随口敷衍了句小姑子,“然后,再慢慢收拾他们。马上不都过阴历年了吗?到时候人多眼杂,咱们做什么都方便。”
冯天建虽然不太是个东西,但生意上的事还是很能听得进去郭芸说的话。
他没家世、没文凭、没长相,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就是他的生意。
早年运气好,郭芸又是个有脑子的,他们生意做起来一路都是顺风顺水。
这也是冯天建酒桌上最大的谈资,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他一杯水喝下肚,脑子清醒了两分,也不喊着出去了。
“哥。”冯乐乐觑了眼郭芸,不大满意。
冯天建也没看她,干脆利落地拍了板。
“听你嫂子的,我先进屋睡会儿。”
“去吧。”郭芸对他柔声道,“我一会儿给你烧壶水拎进去,省的你睡醒了口干。”
冯天建满意了,晃着个啤酒肚就往屋里走:“赶紧的啊。”
“就来。”郭芸应的爽快。
可等冯天建一进屋,她对冯乐乐的态度就冷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走啊?我看这天又要下雨了。”
冯乐乐最不喜欢的就是郭芸性格,翻脸跟翻书似的,又假又虚伪。
当下就起身了,她阴阳怪气道:“我这就走,不碍你的眼。”
郭芸摆了下手,懒得搭理她。
冯乐乐前脚一走,她就随意找了件外套,没管屋里鼾声如天的冯天建,关上门就直奔市场。
郭芸在冯家能忍这么多年,图的不就是这几门暴利的生意么?
冯天健穷人乍富,有点钱就飘得不是他,越发没了做生意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