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饭那是早就预约好的,不是跟着你们。多想了不是?”
闻酌关了水龙头,不做搭理。
“真是赶巧了,不信你下去问问。”江恒也不介意,只是眼睛转着,不安好心,“就是赶上咱爸刚出院,我寻思着萍姨这段时间不少辛苦,特意带她跟咱爸在这吃的。要不拼个桌?反正咱们一家人也好久没聚聚了。”
“不用。”闻酌轻扯一张纸,揉捏成团,随意沾过手面水珠,“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跟谁一起来的?拼个桌也不麻烦。”江恒迟疑看向他,总觉得闻酌今晚态度过于温和。
“见客户。”闻酌把纸团投进垃圾桶,又看他一眼,很是有礼,“失陪了。”
闻酌走后,江恒神经陡然放松,还是觉得闻酌态度有些奇怪。
见客户就见客户,跟他说个什么劲儿?
还好他今天没有计较之前事的意si……等等!
江恒突然有了点不好预感。
天生的煞神
江恒脑子转的再快都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
再怎么样, 也不能那么巧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快步跟上闻酌。
闻酌不急不躁,似也没听见身后的声音, 步伐从容缓慢。
江恒很快追上:“我定的包间也在这边。”
闻酌都没看他,他自己倒先解释了句。
“你最近可有点忙啊,萍姨这段时间可没少念叨你。你这几年没回来可能不知道,萍姨身子也没之前好了,老是头疼, 一疼起来就整夜整夜睡不好。”江恒这人打小就虚伪, 向来不会好好说话, 非得拿捏着什么才能开口。
赵萍带着他刚到江家的时候,江柳接受不了,对着他们不带好脸,恶言恶语更是常有的事。
江恒却不一样, 看着白净怯怯的样子,却是在第一天就改口喊赵萍姨,嘴甜地说要把赵萍当成自己亲娘, 闻酌以后就是亲弟弟,哄着赵萍领他出去买书包买蛋糕。
可转眼刚回到屋里, 他脸上的笑就没了,推搡着就让闻酌滚出他屋子,言语之间净是嘲讽。
那时候江家条件一般, 两室的房子硬生生隔出三间卧室, 两个男孩没得选只能住在一起。
江恒在外怯懦,所有人都觉得他性子温和。
大人们都想不到一个在外受惯欺负, 善于忍让的人回到家看见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爹死妈不爱孩子的心情,同情只会占据很少一部分, 更多的是源于没有安全感和长期的负面压抑情绪的积压。
也不会有大人在乎。
只有江恒迫切地想把自己身上受过的屈辱、委屈、愤懑发泄出来,就像是找到了个泄洪口般,涌向闻酌。
不过,运气不佳,摊上了闻酌这个从小把打架找小弟当饭吃的新弟弟。
他手都没伸出去,就差点被打到爹都不认识,再也没敢明面上逞过威风,而是脑子很活的开始拿捏着赵萍的宠爱,日渐有恃无恐。
直到现在,也是一样,开口不提两句赵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