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付的都不止是自己的钱,连带着还有他朋友的记账,每个月的数额都很惊人。再玩下去,他带的小弟朋友只会越来越多,账面上的钱只会翻倍吓人。”
顾大宝每天过得都跟个傻子一样,请这个请那个,不把钱当钱。闻酌赶他出去的那天不只是他存的钱用完了,甚至还欠了一笔账。
但闻酌都给他抹了。
他干的是这行的生意,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大鱼谁是小虾。
顾大宝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条肥美的大鱼了。
再不提前捞上来,他就彻底陷里面了。
多少钱都不砸的,到时候,顾家就被拖垮了。
顾明月跟他想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能让顾大宝欠账,他已经知道游戏厅是你干的了。万一他以后欠的账越来越多,不想还了怎么办?就我妈那个小气性子,肯定能做出来堵在你店门口要钱的事。以后就让顾大宝现金结算,没钱了就让他走怎么样?”
顾大宝性子就有点傲傲的,只要不是到顾父顾母上门赎人的那一步,一般他的钱花在哪儿,也不会跟家里人细说,既爱面又脾气暴,家里横的怂包一个。
不足为惧怕。
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薅顾家羊毛的机会:“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把赚的钱提一部分给我,留着以后给爸妈养老用。”
他自己钱都不当钱了,还指着别人给他省?
家里面的钱迟早会被顾大宝败完,还不如让他趁现在多捞一点是一点。
钱是流动的,最终还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顾父顾母手里。
她不是钱的藏匿者,只是钱回流的搬运工。
只不过回流的速度要以时间地点和条件进行调整。
“怎么样?”顾明月眼眸都是笑意,似乎已经能看见即将被抬上桌的顾大宝。
每当这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格外的无私。
欸,现在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可不多了。
所以,她决定晚上再抽个两成给自己买个礼物,奖励一下。
“不怎么样。”闻酌拒绝的很干脆,“再不制止他,他就毁了。”
“可他本来就毁了呀?”顾明月觉得很奇怪,“他毁的原因不是他去游戏厅,而是我爸妈无底线的溺爱与兜底。没钱没关系,他们给;欠账也没事,他们还。就算他把货款两万多都扔完,我爸妈甚至都不会狠骂他两句,觉得人回来就好。他们心里能没有气吗?当然有,只不过他们的气和骂是冲着那些和顾大宝一起下车的同乡,是让他花钱的那些老板。他们从来都看不见顾大宝身上的任何一个问题,这才是顾大宝玩完的开端。”
如果人生是一场不断向上攀养的陡壁,攀爬者芸芸众生,倘若有人每次下跳的时候都会有人无条件、无底线的兜底,那他就会愈发敢跳,近乎肆无忌惮。
等到了一定高度,承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