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人,自打她来了后,几乎是夜夜都入赫连淳蔚帐中伺候,若真得罪了她,万一她去王爷面前告状,怪罪下来谁都担不起。
可李容参的官职摆在那,也是素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这若是绕过他直接应了颜初露的话,不就等同于打了相爷的脸面?
正当那禁卫左右为难时,李容参开口问道:“王爷进屋后一直没有出来,而颜姑娘也没有在此期间进屋,又如何知晓王爷的意思?”
颜初露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他会说什么,好整以暇道:“相爷当初没听王爷说吗?小女子可算是王爷的知己,既是知己,能够猜到王爷所想有什么奇怪的?”
“颜姑娘,事关王爷安危,在下不管你是如何猜的,未查清楚那人来历前决不能将人带到王爷面前。”李容参转向她,不容置喙地开口。
二人谁也不让步,其他人等又不敢插手,周遭的气氛都凝滞了。
就在旁人惴惴难安时,赫连淳蔚步出房门,或许是在屋内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行至院中后只远远看了眼禁卫手上拿着的腰牌,便道:“让他进来吧。”
赫连淳蔚发了话,禁卫便不再犹豫,匆匆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李容参似是十分不认同他的做法,对方离开后立刻道:“王爷,出门在外应当更加小心。”
“本王不是孩童,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比起李容参,赫连淳蔚说话时明显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李容参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问:“王爷是不是知晓来人的身份?”
赫连淳蔚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不一会儿,刚刚的禁卫便带着一名男子回到了院中,那男子一脸凶相,左侧眼角至脸颊处还有一道略微显眼的疤痕,见到赫连淳蔚便行了一礼:“属下参见王爷。”
赫连淳蔚微微点头,看着站在原地巍然不动的李容参,直接吩咐道:“子鼠、卯兔在此守着,你们二人随我进屋吧。”
他口中的二人指的是刚入内的男子以及颜初露,而为何需要子鼠与卯兔守在外头也显而易见。
李容参的手在袖下收紧,他能感知到,无论是子鼠、卯兔、颜初露还是今日来的这男子,赫连淳蔚对他们皆是十分信任,而让对方百般提防的,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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