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发髻上摇摇欲坠,跑动间火红的嫁衣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想要扑向外面的世界。
宁卿心脏剧烈跳动,撩起珠帘跑出卧房,到了殿门前,没有片刻犹豫,拉开门冲了出去,却撞上一堵透明的墙,将她与云霖殿外的世界彻底隔绝。
转身,眼睁睁看着男人从门内踏出,她从未觉得哪刻的师兄像今日这般让她畏惧。
她甚至在想,东方寻向她求亲一事,是否也师兄的手笔,才导致纪樾向她提亲,又发生后面的这一系列事情。
宁卿完全看不透他,更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彻底记起她,若是没有,他又为何会对她生出如此强烈的执念。
裴谨缓步走到她的身前,站定,“往后,阿宁就住在云霖殿。”
他平静又毫无商量地通知宁卿。
“为什么?”
宁卿捏紧手心,有些失控地问,声音已经在刚才与男人的对峙中变得嘶哑,没有半分威慑力。
“阿宁如今是苍云宗的掌门夫人,自该在云霖殿居住。”
裴谨倾身,拉过她垂在身侧的手,绷得很紧,他插·入她的指缝,将五指一一打开,掌心潮湿,裴谨也不在意,带着她回到云霖殿。
宁卿站着不动,裴谨视线落回她身上,“不愿意?”
她不愿意,她和纪樾成亲就是想要摆脱裴谨让她几乎窒息的控制,但现在她却把自己推入火坑,与他成了婚。
她不敢想象,外界之人和宗门弟子今日发现纪樾成了师兄,这场婚宴的主人成了裴谨会引起怎样的波动。
宁卿突然想到,纪樾现在在哪里?她立马看向裴谨。
男人看出了她眼神的变化,正猜想让她生出如此反应的原因,便听见宁卿问:“纪樾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裴谨眼神凉薄得有些渗人,“你在关心他?”
顷刻间拉近与宁卿的距离,启唇无情道:“放心,他死不了,但若阿宁不乖的话,那师兄可就无法保证他的死活。”
听见他明显带着威胁之意的话,宁卿身体发寒,今夜的师兄让她生出强烈的抗拒,就像是回到了师兄服下忘情丹之前的时候。
见宁卿听话的不再多问,裴谨语气缓和,“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该回去了。”
裴谨牵着不甘愿的宁卿回到卧房,两人走至桌边,他提起放在铺着喜布方桌上的精巧酒壶,酒液倒入酒杯之中,他端起一杯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