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 指腹捻起她遗落在枕头上的一缕长发。
她昨夜就是在这里,哭着求着让他慢点。
他的阿宁, 即便是躺在他榻上的阿宁, 依旧那么单纯。
男人神色不见半分慌张, 像是早料到她会跑,会逃离。
抬眸看向窗外,阿宁现在到哪儿去了,她发现她在她敬重的师兄的怀里醒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惶恐无助,还是低声哭泣。
裴谨心脏一声接一声有力地跳动,他微抬眼帘, 露出残忍的笑意。
招惹了他,还跑得了吗?
*
宁卿是被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吵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男人俯视着地上的少年,满脸漠然与冷意。
师兄来了?
早上的记忆瞬间涌入大脑,宁卿本能地想拔腿就跑。
可地上的纪樾嘴角溢出了血,她不能走,立马下床拦在师兄面前,现在她顾不得昨晚和他发生过多么亲密的行为,只想阻拦他继续找纪樾的麻烦。
“师兄,你在做什么?”
“阿宁,你扔下师兄,就是跟他离开了?”男人极平静地问。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见宁卿拦在别的男人面前,警惕地看着他,裴谨不急不缓,朝她走了一步,笑了笑,“他和你在一个房里,可你竟然说和他无关。”
“还要继续骗师兄是么?”
越说,男人笑意越发明显,可他眼瞳中的冷意却犹如冰凌寒冷刺骨。
宁卿莫名惧怕,她强装镇定,“师兄,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他罢了,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何要跑?”
宁卿抿唇,“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昨夜阿宁主动上了师兄的床,主动勾……”
“师兄!”宁卿立即打断,她万万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师兄,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最让她在意的一点是,师兄记得,他竟然记得。
宁卿脑子嗡嗡嗡地响,根本无法思考。
见她如此抵触,裴谨放缓语气,“好,师兄不说了。”
“和师兄回去。”
裴谨去牵宁卿的手,却被她躲开,像是将他视作瘟疫,不想与他有半点触碰。
昨夜她乖顺,她有求必应,她哭泣着紧紧抓着他宛如抓着一块浮木,与现在冷落冰霜的她截然相反。
但是即便这样又如何,他并不在乎。
一把攥紧宁卿细嫩的手,握得极紧,让她无法挣脱。
下一秒,他便和宁卿消失在原地,纪樾被他用灵力束缚,无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