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行道,都是个中好手,还看他们这些平乏无奇的作甚。
顾择龄又被他说得面红。
方柳忽然问了句:“顾解元年龄几何?”
顾择龄不想显得太小,便说:“还未过十九岁生辰。”
“那就是十八。”方柳说,“小三元出身,少年才子,属实厉害。”
顾择龄重新拉开了弓箭:“方公子过誉。”
方柳若无其事地纠正他拉弓的动作,纠正到一半,忽然说道:“我长你两岁,若是不介意,可叫声兄长来听听。”
顾择龄一慌,手中的弓都险些没拿稳。
他红着耳朵看向方柳,很快便发现方柳只是随口一提,不见得多认真,可他仍旧赧然地不知如何开口。
分明平素里,也并非未叫过其他人兄长。
这时,别逢青笑着对方柳说道:“我看顾解元并无此意,既然对方无意,何必强求?况且,让他叫你兄长,说到底还是他占了便宜。”
他语气看起来是开玩笑,眼中情绪却真切。
一旁的陆超却说:“诸位误会了,顾贤弟向来如此,皮薄的很。当初他跟着我家叔伯治书,也是过了许久,才和我熟络。”
方柳本也只是随口一提,此时等的厌了,便不再提这茬,转而继续指挥顾择龄道:“平视前方。”
顾择龄方才还在赧然,此刻只能无奈地转身,手忙脚乱地练习拉弓的姿势。
一箭又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