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载的衍城。
衍城城墙牢固,城内驻军颇多,此次前去或许数月不得归。
营帐中,荣康向方柳禀告今日军中事宜。待禀告结束,他保持拱手的姿势,偷偷瞧了方柳侧颜好几次。
方柳便道:“有话直说,何必扭捏。”
“这……”荣康似是有所困扰一般,小心问道,“方军师,究竟为何领兵不再出征?”
方柳轻挑眉峰:“难道我不去,你们便赢不了?”
“自然不是!”荣康连声否认,“我荣康岂是那般无能之辈!”
方柳淡声道:“如此,又何必多问。”
“可……可是……”
“可是什么?”
“可……可方军师这不是相当于放弃军权?”讲出口之后,荣康憋得脸成猪肝色,“这话由在下来说或许不妥,毕竟在下亦受了方军师此举的恩惠。可论及威名,论及军心,方军师远在几位戍边将领之上,只是唤作军师,做大将军亦无不可,手中军权怎地说放就放了?”
古往今来,便未曾见过几个大权在握之时,主动放权的将领。
就是有那主动释兵权者,多也是因为帝王猜忌,才不得不放弃虎符,以求一个皇威之下全身而退。
军中他人或许不知,但荣康身为早年追随方柳之人,对今上为何能登基心中有数。若不出意外,二三十载之内,应是不会出现君臣离心的情形才是。
闻言,方柳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