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前疾驰而去。
然他终归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北地的风雪。
眼看又行了两个时辰的路,天地之间除了枯木与白茫,还是不曾看到一丝人烟。及至这当口,莫凭心里没底,以为自己茫茫雪地中跑错了方向;马匹也更加难安抚,频频嘶鸣,仿佛失控。
“再忍忍,再忍忍。”莫凭安抚马匹,“你忍,我也忍,马上就到了!”
然而这回马匹没有如他所愿安静下来,反而高高抬起马蹄,仰头长叫,欲要将他甩下去。察觉甩不下去,便疯了似的,不顾马蹄打滑,急速往前跑去。
“吁——吁——”
莫凭险些摔下来,连忙勒紧了缰绳,高声命令马停下,却无半分效果。最后,那疯马竟要朝一粗壮树木撞去。眼看就要连人带马一起摔倒在地,纵使万般无奈,莫凭也只能从马背上飞身而下。
终是弃了马匹。
“砰!”
一声震天的巨响过后,马狠狠撞在了树干上,发出一声长鸣,旋即倒下,陷在雪中。
诶!
莫凭望着奄奄一息的马,满心惆怅。
要不是爹将宗门里的良马管得甚严,只为防止他偷偷牵马出门,他又何必要去市井随便买马来当坐骑呢。
现下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轻功一般,雪中更难施展,无法借此长途跋涉去赶路。若是轻功卓越,他也不必御马了,踏雪无痕岂非更潇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