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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 或许是不想跟他辩论吵架了:“把口罩脱了,洗洗脸。”

看他的眼尾眉侧有点血斑在,发色的乌越显得他那张脸的粹白。

那人不跟他吵了,戚衍榆眼珠稍转了下, 气堵在喉咙没有发泄完, 他现在就想找个人跟他吵架。如果这个人是顾惊澜也没问题。

但就怕顾惊澜这样看他好似有点呼吸与之前不一样, 话就软下来了一点。

“祁远瀚有你们护着,才一直这么废物吧,原因不该只在他们身上找啊。”别人不跟他吵, 就主动挑事起来,说话变得难听起来了。

如果祁远瀚也在,听着这番话,早扑过来按着戚衍榆的衣领就打起来。

“你没听过什么叫铁打的室友,流水的五年?”顾惊澜感觉匪夷所思,他就不会一点人情世故么,还有四年相处的时间,非要把室友弄得这么难堪么,“你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你可以学着闭嘴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这句话在戚衍榆耳中成了这样的意思:顾惊澜和祁远瀚关系好,所以他帮着祁远瀚。还让不懂怎么结交关系着的他学着呢。

“我知道良莠不齐,可很少听到有自甘堕落的?”他意思是顾惊澜也不是很烂,怎么非跟祁远瀚这种烂人混在一起。

顾惊澜看着他的喘息,再下移视线看去他的衣服心口和肩膀的那一抹红被呼吸带得起伏亮眼,笑:“怪不得……会有人群发你那样的照片。”拿这件事来刺他。

戚衍榆呼吸微窒,他听着顾惊澜羞辱他。

“你觉得你哪一点比祁远瀚好啊,”顾惊澜终于按钮不住嘲讽,“你跟他不也一样么。”

他到底哪里比祁远瀚好了?就会逞能,不怕死,仗着有钱有势,到处惹是生非吧?

看着他呼吸,脸色,顾惊澜把他口罩摘下来,怕他一直没处理眼尾角边的血感染,就他推倒了水池边,按着他的脑袋在水池里的水头龙底下冲洗。

“放开!”戚衍榆发现顾惊澜爹得就像是戚牧遥,他拼命挣开,终于摆脱开了顾惊澜的手。抬起身来,咳嗽了两声,水池里的水龙里的水依旧在哗啦啦地流。

他眼、脸、颈湿了,抬着头看着顾惊澜,同时讽刺:“饭桶原来也能在413找到归属,”话说着,自己才留意到自己的呼吸与刚刚非常不一样,紧促,喘息,心也有点在发紧收缩,可他依旧在笑。

顾惊澜沉着眼看他一会儿,水流声响依然。

“爱待不待。”嗤哂了一句,就这么走了。

换洗间,戚衍榆看着水流,又看地上被扯落的犹如他伪装得极好面具般的口罩。他垂着结着水珠的眼睫,一动不动。

实验室里,过了十多分钟,戚衍榆才回来衣服的某处湿了,口罩新换了一个。

胸前白大褂不是原本的白,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像是洗湿了,眼前的碎发也有点洗脸被弄湿了,显得更加翳黑。

顾惊澜又多看他胸前一眼,不知道这个人洗个脸为什么能把心口洗湿了。

他这样有心脏病的人一旦感冒人可就要彻底废了。

黄少泽和祁远瀚新找来一只小猪70斤多一点,戚衍榆计量和取量麻/醉药,给猪肌肉注射**6mg/kg和安定0.2mg/kg。再肌肉注射hyosine0.3mg,看着再追加ketamine。

几个人把麻/醉好的猪抬到手术台固定,黄少泽负责耳源静脉穿刺放置静脉套管。采用调配好的麻/醉药剂静脉诱导,特制长直喉镜气管插管,插管完成后接呼吸机。动脉测压,CVP测压补液。

他们组加班到了十二点半他们组才把手术做完,一下课他们就飞奔回寝室。

戚衍榆最慢,但是在他回去时,还好黄少泽立马用不到三分钟就冲了个凉,他回去刚好黄少泽从洗手间出来,黄少泽见他回来就招呼他就洗澡。

戚衍榆身上的猪血最多,黄少泽当然是要洗快点,别占用需要洗澡的室友的冲凉房。而且下午一点半还有课,他们没点外卖呢得赶去没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