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一样可怕。
盛长沣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和她说,“我知道,我和超子一起过去,不然嫂子一个女人家,还带着孩子,吓坏了。”
方橙点点头,看着他把门带上,掩了掩自己身上的白色长毛衫。
忽然想到什么,又立刻噔噔噔跑到窗边,果然就看到盛长沣从楼道走出来,打开汽车,车灯闪了闪,然后点开油门,汽车便缓缓驶出了小区。
盛长沣是几点回来的方橙不知道,只迷迷糊糊睡意朦胧间,知道旁边的位置有人躺进来了,方橙转过去看了一眼。
盛长沣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和她说,“没事儿,睡吧。”
他的声音像是会催眠一样,方橙听了,便挪了挪位置,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热乎乎地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半,方橙就起来了,起来给盛夏做早餐,煎鸡蛋温牛奶和蒸馒头。
盛夏自己买了个绿色的小闹钟,摆在床头,七点整,闹钟就叮铃铃地响了。
她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审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自己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最后再套上校服。
十二月的天有点冷,盛夏穿了厚厚的三件,去年她还加入了少先队员,有了红领巾,每天穿校服,下一件事就是系上红艳艳的红领巾。
起初她是不会系的,反反复复学了很多次,才学会怎么系上红领巾。
吃完早饭,就快快乐乐地背着小书包去上学了。
把两个女儿都快快乐乐地送到学校,方橙才有闲工夫问盛长沣,“昨晚怎么样?长雁姐和孩子没有吓到吧。”
“看着都还行,嫂子和泽宇都能抗事,愣是没哭没闹。”盛长沣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那群人借酒闹事,把餐厅外面一排的盘子桌椅都砸的稀巴烂,盛长沣和路瑞超去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好在警察已经过去了。
那几个闹事的都被带走了,但这种事情,代价并不高,教育一下,关几天就出来了。
盛长沣和路瑞超倒不是担心他们还会再来闹事,担心的是陈焕松。
方橙和盛长沣也想到一块去了,“陈焕松呢?他现在怎么样?”
盛长沣摇摇头,“难说,迷上赌博,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头路。”
陈焕松的赌运很好,被那群社会朋友带进去后,有空就要去赌一把,把把赢,很快就上瘾了。
后来即使餐厅有事,也全都放下来交给吕长雁,让她一个人在餐厅管着,自己跑去赌,一赌可以赌一个通宵。
偏偏吕长雁说他,他还能怼回去,他一直在赢,可半点没有输过。
昨晚是被盛长沣和路瑞超说了一番,可谁知道有没有用。
方橙听了也持不乐观的态度,这是一条不归路,旁人劝,能不能听下去都是一回事,更别说改邪归正了。
上一世,这样的例子方橙听过很多。
有的人是赌完了就回家,有的人,底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