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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娇 陈十年 197252 字 2个月前

还要一个多月……

宝言破涕为笑,又哭又笑,两行泪痕挂在脸颊,唇角却翘起。她松开沈沉的腰,抬头看他:“我想给他们写信。”

“嗯,好。”沈沉指腹轻柔地擦去她睫羽上的泪珠。

宝言点点头,笑起来,去拿纸笔。她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到桌案边坐下,认认真真将纸张铺平,开始酝酿给顾侯和李氏写信。

给长辈写信该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宝言认真思索自己离开李氏后发生的喜事。但却想不起来什么喜事,好像最大的喜事,便只有与沈沉在一起这件事了。

可若只说一件事,未免太过无趣。她只好又努力地思索,最后将自己最近练字与学做菜的事也写了上去,终于拼拼凑凑写了两页纸。

宝言将墨汁吹干,将信纸折好,收进信封,拜托平生帮她送出去。

信件快马加鞭送至平南侯夫妇手中,是十日后了。他们二人收到了沈沉的信,诚然又惊又喜,不知宝言怎么便从良娣变成太子妃了,但又为她高兴。

或许计较地位显得太势利,可在这世道,女子不得不依附男子而活,那丈夫若是愿意给地位,至少说明他有这份心。更何况,那可是太子妃之位。

沈沉在储君之位上坐得文档,皇帝与皇后二人又感情和睦,自然他这太子之位没什么变数。那么这太子妃之位,便是不少人争抢惦记的香饽饽。而宝言的条件,在那些竞争者里显然毫无优势,可即便如此,太子却一力要让她做太子妃,可见太子待宝言的心是真诚的。

李氏拿着信,与顾侯笑说:“我就说太子喜欢宝丫头,你瞧,这不就是了。”

顾侯颔首:“夫人果真慧眼如炬。”

二人高兴过后,当即收拾东西上京。收到宝言的信,是在前往京城的途中。

夫妇二人并不知道宝言家中出事,见她信中都是高兴的事,便只为她高兴,亦写了封回信。

宝言收到回信时,又已经是十几日之后。

入了夏,天气一日日地热起来,诸云殿中已经用上冰鉴。宝言捧着信,笑得眉眼弯弯,与沈沉说话。

“还有十几天,就可以看见祖父祖母了。”她当真高兴。

自从那日知晓平南侯夫妇要上京后,宝言比从前开朗了许多。兴许是时间也过去了些日子,她又一向是个看得开的人。她相信她的阿娘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至于为何造就今日这局面,或许阿娘有她自己的苦衷。

沈沉将她拉进怀里,仔细地吻她,主动与她交换津涎。他将她的嘴巴里搅得湿漉漉的,尝到她的津涎,是甜的。他本该讨厌,却又着迷。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宝言气喘吁吁,瘫倒在沈沉怀中,信纸被她慌乱之间放在桌沿,被风吹得微微摆动。

沈沉道:“过几日,是母后寿辰。”

皇后生辰,是为千秋节,会宴请群臣。原本便有不少人会在千秋节上讨好皇后,如今更多,只因沈沉的婚事有了眉目。纵然这太子妃人选令人大跌眼镜,叫大家着实吃惊了许久,但吃惊之后,众人却都在想,纵然没了太子妃的位置,还有太子侧妃。

依照大昭朝的惯例,太子可有正妃一位,侧妃两位。

如今虽说有了太子妃,可侧妃却没定。若是能做太子侧妃,日后进了宫,指不定还有别的机遇呢,毕竟也不是没有过废后的传统。

她们尚不知太子赐婚的圣旨没有侧妃的缘由是什么,都壮志酬筹地盯着千秋节,想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个脸。

千秋节当日,宫内十分热闹,宫宴设在西华别苑。

宝言作为准太子妃,自然与沈沉一道参加。到西华别苑时,宝言忽地笑了声。她想起第一次见沈沉,正是在此处。

彼时听闻皇后娘娘设宴是为太子相看,但那时宝言从未想过自己会与太子有什么牵扯,她当时心中忐忑,还在想自己日后会不会嫁给许三公子。

沈沉也想起来了二人的初遇,不由心虚得摸了摸鼻子。

宝言还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