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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娇 陈十年 197252 字 1个月前

小桃,自然而然认为马车里坐着宝言。

这马车虽是沈沉的,但他并不想大张旗鼓出宫,因而马车上没有任何东宫的标志,从外边看自然看不出什么。偏偏平生方才留在了添香楼,处理沈庆安接下来的事。

沈沉亦看了眼宝言。

宝言已经心乱如麻,怕沈沉开口说什么,先一步开了口应周至行的话:“周公子。”

周至行听见宝言的声音,心中欣喜,又掺了几分不安。他不知道宝言昨日的爽约是何种意思,是单纯有事绊住了手脚,还是说不愿答应他?

“莫姑娘,若是你不愿答应我的求娶,其实可以但说无妨。我不会介意任何,我向你表明心意,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并不是一定要你给我一个回答。所以你不必为难,也不必顾虑伤害我。”周至行接着说。

一字一句落在沈沉耳朵,每个字都让他脸色更阴沉一分。

他是什么意思?他也向宝言求娶了?几时的事?为何宝言一点都不曾说起过?

难怪她不肯直接答应自己的求娶,竟是在自己与周至行之间犹豫?

这个念头让沈沉心里仿佛堵了一块铁,还是烧红的,叫他既憋闷又烦躁。

他不能直接胜过周至行,于沈沉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屈辱。他自幼事事皆是第一流,从未输给过任何人,不止是胜,甚至是远胜。

沈沉深吸一口气,满脸怨念地看向宝言。

宝言被沈沉盯着,头愈发低下去。她自知心虚,被沈沉这么一看,便更心虚了。

此事实在太过尴尬,宝言只好哀求地看向沈沉,以气声说:“殿下,您能不能先别说话。”

沈沉一听她的话,更不舒服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了?她觉得他说话影响到周至行了是么?

沈沉嘴角拉下去,脸臭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虽如此,却当真没有说任何话语。他如霜的眼神示意宝言,最好赶紧拒绝他。

宝言松了口气,朝帘子外说话:“周大哥,此事能不能改日再说。我今日……有些不方便。”

帘栊外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好,那改日。”

宝言正要松口气,身侧的沈沉忽然欺身而上,将她堵在车厢壁与自己胸膛之间。他此刻冷冰冰一张脸,实在太有压迫性,宝言不由有些紧张,心扑通扑通地跳。

她伸手挡在沈沉胸口,试图拉开一些与沈沉的距离,但并没有任何作用。沈沉的脸近在咫尺,气息喷洒在宝言下巴上,语气不容拒绝:“为什么不拒绝他?为什么要改日再谈?”

宝言只是觉得周至行是个好人,他既然向自己表明心意求娶,她也应该好好地回应,哪怕是拒绝。但是此刻,显然不能做到好好地回应。

她想解释,娇唇才张开一条缝隙,便被沈沉堵住。他的舌轻易钻入她的唇齿之间,满腔怒意都在这个吻里发泄出来。

宝言只觉得嘴巴里一阵狂风骤雨,从嘴唇麻到舌根,压根承受不住。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伸手攥住沈沉衣襟,却被沈沉捉住,将她手指据为己有,按在车厢壁上。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本就湿漉漉的眼睛再次湿透,氤氲水汽。

周至行却还没走,又关切问了句:“莫姑娘是否身子不舒服?听着声音有些虚弱。近来换季,容易感染风寒,莫姑娘千万保重身子。”

沈沉越听周至行说话越不快,便愈发加深这个吻。他疯狂从宝言嘴里汲取津涎,柔舌缠在一起,勾出晶莹的水丝。

宝言只觉得自己是条鱼,随水而动,她理智已然被这阵狂风骤雨卷得荡然无存,怕被风浪卷走,只好本能地在水中找寻浮木攀附。她紧紧抓着沈沉的手,双眸迷离。

周至行不知发生什么,皱了皱眉头,又唤了句:“莫姑娘?”

马车外的小桃看得尴尬,她知道马车里不止有宝言,还有沈沉。这也太尴尬了,两个向小姐求娶的人凑一块了。太子听了周大人的话,定然会不快吧?

小桃想了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