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慰藉。
“行了,没什么别的事,你去吧。”
沈沉派出去跟着那个可疑之人的人还未传回来消息,他便又去查了查吴起与永昌伯一家。
这永昌伯,竟然说他徇私枉法。
这一查,可真是收获颇丰。原来吴起作恶多端,多次强抢民女,曾有百姓去官府鸣冤,被永昌伯知道后,永昌伯袒护儿子,竟带人将那百姓活活打死。后来那百姓的家人忌惮永昌伯势力,只好作罢。
不止如此,那永昌伯竟还暗地里贪污受贿,实在可恨。
沈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拍在桌上,唤平生进来,吩咐他将证据送去御使台。御使台得知后的第二天,便在朝上弹劾了永昌伯。
云成帝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人彻查此事。短短几日,便查出了许多恶事。
永昌伯叫冤认错,恳求云成帝宽恕。沈沉只淡淡说了一句:“难怪永昌伯认为别人徇私枉法,原来是自己常做这样的事。”
这厢永昌伯焦头烂额,那厢沈沉派出去的人也有了收获。原来那人曾与被吴起强占的民女有些关联,那名民女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家中哥哥便去鸣冤,却被打死,后来一家人便搬出了京城。
而那天的那可疑之人,便是被强占的民女的邻居,与那女子青梅竹马。
那女子出事时,他碰巧出远门去了南方,回来时才知晓。
沈沉便命人将那人请来了大理寺问询,那人起初咬死不承认,后来被沈沉逼问之下,露出了马脚,说吴起是罪有应得,他不过是替天行道。
沈沉哂笑:“你若真是替天行道,何必栽赃嫁祸旁人?分明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真相就此水落石出,莫祺佑是被人陷害,真凶已经伏法,莫祺佑便无罪释放。
莫祺佑被放出来那日,感激涕零地抱着沈沉大腿哭,沈沉嫌弃地扯出衣摆,只道:“你应当多谢你那庶妹,当然,也多谢你自己那点不多的善心吧。”
沈沉看着莫祺佑的样子,实在想不通,柳氏便想用宝言的一辈子换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前程?就这样,他能有什么前程?
此事了,已然是正月十四。
宝言听说了消息,开心地去找沈沉道谢。这些日子,她认真地学习了一番做菜,照着沈沉的建议改进,已经比先前做得更好。
她兴致勃勃地做了几道菜,只等着沈沉回来,请他品尝。
宝言甚至亲自去门口候着,远远地见到了殿下的轿子,她雀跃地跑到沈沉近前,唤了声:“殿下,你回来了。”
她笑意吟吟,嘴角翘起,蹦蹦跳跳的,实在称不上稳重。冬日里虽穿着厚重的袄子,可宝言胸口那双面团子的存在感不容忽视,即便在厚重的袄子里,仿佛也跳动了下。
沈沉抬眸:“何事?”
宝言笑说:“邀殿下用膳,我亲自下厨做的,这回比上回更进步了。”
沈沉哦了声:“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邀请,孤便去尝尝吧。”
宝言点点头,跟在沈沉身后,往含英殿走。
昨日下了场小雪,地上积了层薄薄的雪,今日天气晴好,暖阳当头,雪便开始融化。宝言看着头顶的暖阳,不由喟叹一声,呢喃道:“天气真好。”
她没注意看脚下,行道上因积雪交融,有些滑,宝言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朝身前的沈沉撞上。
她猛地吸了口气,想起上回殿下生气的样子,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我方才脚下打滑,这才撞到您的,您别生气。”
她一连串话着急的样子被沈沉看在眼里,“孤几时说孤生气?孤有这么小心眼么?孤难道不知道你是不小心?”
宝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殿下最大度了。”
毕竟殿下如今是她的恩人,得捧着才行。
沈沉轻哼了声,为她方才那句虚伪的话,一听便是奉承。不过倘若是别人如此说,沈沉一定不高兴,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还算中听。